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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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恕解开两人的束缚,抱起沐妍姗就往自己卧室走,坦诚相见的肌肤之亲让沐妍姗小脸通红,庄恕压在沐妍姗身上,一点点吻着,带着情欲和莽撞。

    蓄势待发,沐妍姗推了一下庄恕,颤颤巍巍的道“那个……我怕。”听说第一次很疼。

    “那我……轻点。”庄恕额角全是汗水,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情欲。

    “你……手放哪儿了?!”庄恕那双作怪的大手不安好心的四处点火。

    庄恕如狼似虎的吻上沐妍姗唇,热火仿佛要把沐妍姗燃烧殆尽,沐妍姗忍着疼痛,嘴唇咬的惨白,眼睛划落泪水。

    庄恕一点点吻着,等沐妍姗适应过来后,才开始动起来,很卖力,渐渐的沐妍姗被庄恕带入情欲的海洋,飘飘乎乎的,翻来覆去被庄恕弄了好几次,沐妍姗也忘了是什么时候完事的,反正她已经晕过去了。

    清晨,阳光洒入房间,沐妍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身边被子还是温热的,看来庄恕才起了不久,沐妍姗感觉浑身酸痛难受,像车碾过一样,攥着被子蜷缩成一小团,眼泪划落眼角,沐妍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可是就是想哭。

    庄恕做好早晨笑眯眯的推门进来就看见自己的姑娘无助的默默哭泣,心像被扎了一样,生疼,把沐妍姗抱在怀里“我在,我一直都在。”

    沐妍姗靠在庄恕身上,倍感温暖和安全感,渐渐停止哭泣,庄恕握着沐妍姗的手“妍珊,等事情解决后,我们就结婚吧。”我想跟你走完一生,这辈子我最不能放弃的就是信仰和你。

    “好。”

    ……

    早上会议,扬帆提出了这件事,因为手术报告是庄恕写的,被问责的也是庄恕,沐妍姗想说明真实情况,被庄恕暗中拉住了。

    沐妍姗皱眉,通知散会。

    “扬院长,是我做的手术。”

    “手术报告上是庄恕,程序上也只承认庄恕。”扬帆抱手道,庄恕的心思他明白,他愿意帮她,沐妍姗真的不能折在上面 。

    “院长该怎么做就怎么。”庄恕道。

    扬帆对标本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系列引发的事情让扬帆担心,其次院里也有专家要求调查这个手术方案。

    扬帆让庄恕先走,沐妍姗留下。

    扬帆拿下眼睛,揉揉眉心“你就别和庄恕争,罔顾患者生命,擅自使用违反规定的治疗方法,指使患者术后昏迷不醒,至少是要停职检查。上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多少人想中伤你,到时候你是和你的家族都得万劫不复,妍珊,算了吧。庄恕和你不一样,退一万步,就算陆晨曦妈妈醒不过来,庄恕最多解聘,回国。”

    沐妍姗偏头看着窗外,道理都懂,可是,她不能让庄恕担这个责任,“就算我不说,你不说,陆晨曦不说,参与手术的人那么多,不可能把嘴都封长吧。”

    “这个不用你操心。”上面已经处理好了。

    “我可以不要那个职务,安安心心做个小医生挺好的。”

    “那国家要你回来的意义在哪里,沐家培养你那么多年就是让你当一个小医生?妍珊,你的真正意义是为上面的人做事,你要看病人的更是对国家至关重要的人,以后要教授的都是国家医生中的精英,你容不得一点污点。你跟我们不一样,你的平台更大,所以你要承担很多东西。”扬帆到底还是希望沐妍姗好好的。

    沐妍姗闭眼,苦笑道“我知道了。”

    沐妍姗离开会议室,天台上,沐妍姗看着这个人来人往的城市,眼泪落下,我只想成为一名医生,我不想考虑那么多,只想单纯的活着,简单的活着。

    林欢恰好上来 ,看着沐妍姗无助的哭泣,忍不住走过去,轻轻拍拍沐妍姗的肩膀“沐大夫,别伤心了。”

    沐妍姗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啊。”

    林欢摇摇头,自己恰好带琴上来想着练一下的,挑眉道“我给你拉一曲?”

    沐妍姗颔首,静静的坐在林欢旁边听着她的演奏。

    庄恕上来的时候 ,看见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坐在一起,眼眶泛红。

    ……

    另一边陈绍聪的移动初诊平台建立起来,初见成效,恰好还救了一个病人,扬帆表示鼓励和赞扬。

    傅博文对于钟主任的话震动颇深,去找了修敏齐希望能够给庄恕一个交代,好给良心一个交代,修敏齐不同意,付文博叹了口气,离开了,恰好扬帆过来,想请修敏齐说句话,说器材没问题,让上面的人不要查了,凭借着修敏齐的地位,没什么问题,而修敏齐却问道了庄恕的事情,打的扬帆措手不及。

    陈绍聪和杨羽跑了半个城市就回来一个孩子,就算没有监护人的签字,他们也毅然决然的救治这个孩子,杨羽也决定留在和陈绍聪的孩子。

    过了一个多星期,院方开始调查关于陆晨曦妈妈手术的事情,几个上级领导和院领导依次找人谈话。

    傅博文从办公室《初心》后面,拿出当年庄恕母亲的取药单,确确实实的证明庄恕的母亲是被冤枉的,庄恕颤抖着手接过这张取药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利多卡因。

    傅博文告诉庄恕当年的一切,这个东西时时刻刻鞭策着傅博文,可是……傅博文无能为力,这张单据没有谁能证明,能证明的人死的死,走的走。

    不过,无论结果如何,如何艰难,庄恕一定会追究到底。

    夜幕降临,陆晨曦去疗养院看傅博文,不料傅博文出事了,疑似自杀。

    深夜,傅博文救了过来,陆晨曦守了傅博文一夜,傅博文告诉了陆晨曦所有的真相,陆晨曦想着过去的一切,庄恕的态度,自己对沐妍姗和庄恕的争吵,开车去了沐妍姗住的地方。

    沐妍姗买了好多吃的,庄恕下去一件件搬上来,沐妍姗窝在沙发里,吃着冰淇淋,笑得开心“谢谢,庄大夫。”

    “应该的。”庄恕吻了一下沐妍姗的额头,继续任劳任怨的搬东西。

    没一会儿,冰箱就放满了。

    外面一阵急促的门铃,庄恕一开门,陆晨曦进来就是一个大嘴巴。

    庄恕捂着脸,满脸的惊愕“陆晨曦,你疯了!!!”

    沐妍姗吓的丢到手里的冰淇淋,脸鞋都来不及穿跑过去看庄恕的脸,自己最爱的脸啊,千万不能破相啊!

    “我是疯了,你进仁和的第一天就欺负我,你回来到底是干嘛的,从来不说实话,还骗走我女神,我不抽你抽谁啊?!”陆晨曦声嘶力竭。

    “冷静,冷静。”沐妍姗心疼的揉揉庄恕的脸,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言不合就打人,太恐怖了。

    接下来,三人开始一次极为严肃的……零食会,主要还是沐妍姗和陆晨曦吃着,庄恕负责端茶倒水,顺便交代问题。

    送走了陆晨曦,沐妍姗坐的庄恕身上“小可怜,这俊脸都打残了。”

    庄恕可怜点点头,抓住机会抱着沐妍姗就往二楼走,那天以后,庄恕就占据着沐妍姗的卧室,打死不走,时不时要点福利什么的。

    翌日,院里停止了庄恕的所有手术,庄恕不在乎,自己找事情干 ,看了一个病人,正好沐妍姗也在,老婆暴力,拿平底锅打老公,庄恕听后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沐妍姗,沐妍姗似笑非笑,挑眉看着庄恕。

    送走病人,庄恕含笑看着沐妍姗“老婆,求不虐。”

    沐妍姗拍了一下庄恕的脑袋“别瞎叫。”眼眸的笑意掩饰不住,拿出早就拿过来的饭菜,给庄恕摆好。

    “吃饭吧,我亲自去买的。”沐妍姗把筷子递给沐妍姗。

    “谢谢。”庄恕开始吃饭。

    沐妍姗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油渍,笑容苦涩“调查结果出来之前你可能暂时不会手术了。”

    “没关系的。”庄恕拉着沐妍姗柔软无骨的小手,无所谓的笑笑。

    吃完饭,沐妍姗挽着庄恕的手,去调查组反应情况,无论如何,沐妍姗都会站在庄恕身边,责无旁贷。

    庄恕接受着上级的质询,沐妍姗坐在不远处陪着他,对于上级的一次次质询,庄恕不卑不亢的一一回答,并详细说明当时情况和用药原因。

    另一边,陆晨曦妈妈有了反应,从深度昏迷进入浅度昏迷,陆晨曦急匆匆跑来通知,脸色带着欣喜,沐妍姗立刻跑过去查看情况,质询被迫停止。

    ……

    晚上,庄恕去打球,沐妍姗坐在旁边等他,看着庄恕肆意挥洒汗水的样子,沐妍姗含笑看着他,庄恕表现的更卖力了。

    “怎么样,帅吧?”庄恕脸上全是汗,却特别鲜活,活的有生气。

    沐妍姗狠狠点头,递给庄恕一瓶糖盐水,庄恕喝了一口,难受的大脸皱起来。

    “笨。”沐妍姗拿过毛巾揉揉庄恕的脑袋,“等陆晨曦妈妈醒过来,就让傅博文去给她说明一下情况吧。”

    庄恕笑笑“可是修敏齐不认,我母亲的冤屈一直都在。你知道吗?我当初有多厌恶医生,厌恶仁和,是扬帆改变了我,帮我遇到了我的养父,开启了我的世界,给了我一个家,爱我,教育我,带我走进手术室,拿起了手术刀。”

    “所以你是带着对仁和的鄙视和厌恶回来的,再加上扬帆的变化让你很失望所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仁和有多肮脏。”

    “的确,可是当我遇见你后 ,是你让我看到理想医生的样子,虽然背负很多东西,但还是秉持着初心,治病救人。你的出现让我相信医生可以被当做是一份信仰,你让我改变了对医生,医院的看法,甚至让我对仁和产生感情,对你产生爱。”庄恕握着沐妍姗的手,好像在诉说一件事情,语气平淡,但是沐妍姗明白这是他的心里话。

    “要是开除了,你……回国吗?”终究沐妍姗还是问出来这句话,她不可能跟庄恕回美国 ,两年后甚至半年后她就要回北京任职,对于异国恋沐妍姗没有信心。

    庄恕把沐妍姗抱在怀里,垂眸不语我不知道,我不想离开你,可是以现在的情况,我可能真的要走。

    沐妍姗轻轻环住庄恕的腰,闭眼靠在他身上。

    未来的路还很远,放在眼前的就是抉择。

    ……

    翌日,陆晨曦收治了一个老人,老人孩子态度相当恶劣,对于陆晨曦颇为不喜,以为她太年轻没本事,就是以为陆晨曦势力,只看药物公司老板不好好看自己父亲。

    一口咬定陆晨曦失职就是说她没上心,跟陆晨曦吵起来了,陆晨曦没打算理她,转身离开,那女人哥哥气势汹汹的冲来医院,一看就是不好惹,没脑子的。

    另一边,医药公司老总的父亲对医药产生排斥,陆晨曦建议停止治疗,那对兄妹就是认为陆晨曦势利眼看不起他们,气势汹汹的去找陆晨曦。

    那边咬着陆晨曦不放,把陆晨曦推倒了,护士已经通知了沐妍姗,沐妍姗疾步赶来的时候,陆晨曦刚刚被推到在地,那男人还想冲上去打陆晨曦,沐妍姗眉目一冷,来不及反应,冲上去把人拉开,女人冲上来就要打沐妍姗,沐妍姗勾唇抬手拧着女人的手腕,眼眸冷峻 ,泛着寒光,让人害怕。

    保卫科很快赶到,把人控制起来,那男人凶狠的瞪着沐妍姗“你等着。”

    沐妍姗勾唇冷笑“我等着。”甩开女人的手,整理一下衣服,漫不经心的道“都给我看好了,以后这两人再来仁和闹事就给我赶出去,还有以后要是这种蛮不讲理的直接送保卫科或者警察局,责任我沐妍姗负。”掷地有声,不容置疑。

    有些护士崇拜的看着沐妍姗,太帅了,太出气了,以前这样的病人大家都是忍气吞声,想着不要给医院和自己惹麻烦,毕竟很多时候外界会把患者自觉的看成弱势一方,医院有苦说不出啊。

    “带她下去处理。”沐妍姗扫了眼额头被撞破的陆晨曦,抬腿去了扬帆办公室,下面的事情要处理啊,还是太冲动了,沐妍姗摇摇头,离开现场。

    ……

    “冲动了。”扬帆看着坐在自己沙发上垂着脑袋沐妍姗。

    “下次注意,这次那病人态度太让人生气了。”沐妍姗撇撇嘴。

    “行了,我给你解决了。”扬帆坐下“子轩的事情你还是多提点提点吧,臭小子就是要做那个研究,拦都拦不住。”

    “我跟他说过了,大方向帮他看了一眼,不会牵扯上你。”

    扬帆松了口气,沐妍姗办事情他放心。

    晚上,白天闹事人愿意和解,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沐妍姗走在医院长廊上,恰好遇上林欢给他父亲去打饭,庄恕的治疗很成功,现在老人已经慢慢好起来了。

    看见沐妍姗林欢高兴的迎上去“沐大夫。”

    “打饭去了。”

    “嗯,您呢?吃了吗?”

    “还没,得过会儿了,你父亲怎么样了?”沐妍姗笑笑,坐在长廊的座位上,示意林欢坐下。

    “好多了,庄大夫说再观察治疗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沐大夫,带感谢你和庄大夫了,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林欢真的很感谢庄恕和沐妍姗,其实一开始他们完全可以放弃自己父亲,可是他们没有,反而用尽一切力量把父亲救回来。

    “真要感谢?”沐妍姗挑眉。

    林欢颔首。

    沐妍姗眼睛一转“叫声嫂子。”

    林欢一愣,嫂子,什么鬼?不过还是乖巧的道“嫂子。”

    “诶。”沐妍姗笑得开心,在林欢耳边道“以后看见庄大夫就叫哥哥,叫我叫嫂子。这就是感谢,凭白多了个妹妹,挺好的。”语罢,沐妍姗抬腿离开。

    林欢看着沐妍姗的背影,眼泪落下,谢谢你,沐大夫,嫂子。

    沐妍姗抬头,看着庄恕的脸“多管闲事。”语罢拉低庄恕的脑袋,两唇相贴,庄恕把沐妍姗搂在怀里,反客为主。

    把沐妍姗压在沙发上,把沐妍姗的手压过头顶,一点点吻着下去,褪去外衣,吻着沐妍姗的脖颈,两人的气息燥热迷乱起来。

    沐妍姗把包丢到沙发上,疲惫的趴在上面,庄恕揉揉沐妍姗的脑袋“今天的手术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

    沐妍姗坐起来,有些生气“我自己做的判断决定,是对是错我都承担的起,不需要别人,更不需要你弄虚作假来替我承担责任。”

    超低温疗法本身就是违规的,这种行为对行业规范冲击带来的隐患是不可估量的,尤其是这样的行为出自未来国家医学领头人的身上,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主治大夫现在是陆晨曦。”

    “你!”沐妍姗气闷“不用你管。”

    庄恕紧紧把沐妍姗搂在怀里,我必须管,责任我担,我要保护你,我的姑娘。

    血液一到,沐妍姗立刻下令回温,在继续器官永久性损伤继续加大,老人承受不住。

    一个有一个的异物被取出,沐妍姗神色严肃,庄恕一刻不敢疏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晨曦父亲到了,和陆晨曦在手术室门口静静等候。

    “清洗胸腔。”

    “这件事情起初就是我俩一同决定的。”庄恕不能让沐妍姗受到处分。

    “主治大夫是我,主刀大夫也是我。”沐妍姗大眼睛瞪着庄恕。

    入夜,陆晨曦申请接替沐妍姗主治自己妈妈,沐妍姗挑眉,没意见,反正术后有什么后果她自己心里明白。

    庄恕和沐妍姗两人驱车回家,一百五十坪一层,沐妍姗当初一口气买了两层,上下打通了,装修精巧,奢华,现在庄恕住楼下的客房,沐妍姗住楼上的主卧,更夸张的是沐妍姗把二楼全打通了,一层楼当成卧室,庄恕搬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

    庄恕进入手术室给沐妍姗做助手,两人配合默契迅速开始手术。

    手术开始半个小时后陈绍聪拎着血奋力奔跑送到手术室,陆晨曦站在手术室门口,眼泪落下妈,撑住,我一直在外面,妈,千万别丢下晨曦。

    手术结束,陆妈妈被送入重症监护室麻醉时间已经过了,但是人没醒,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沐妍姗和庄恕疲惫的倒在更衣室,沐妍姗看着天花板,拍拍身边的庄恕“咱们可真敢做啊。”

    “是啊。”庄恕握紧沐妍姗的手,闭上眼睛。

    “温盐水。”

    时间继续流逝,2个小时过去。

    “立刻准备一千二百毫升零度生理盐水。通知二号手术室做准备。”沐妍姗沉声吩咐下去。

    救护车送到,庄恕先去注射低温生理盐水,降低器官血氧要求,给供血争取时间,紧接着立刻送入手术室,沐妍姗已经在等候了。

    陆晨曦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一行行眼泪划落,直愣愣的走进医院,洗干净血渍,让自己保持清醒,陆晨曦你不能倒下,你要坚强,妈妈还需要你的照顾,陆晨曦深吸一口气,抬腿去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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