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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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是沙性土壤适合地瓜的生长,这里盛产地瓜。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三年的自然灾害饿死了庄里好多人,这里是重灾区。说是自然灾害,听父辈们讲那时根本没有什么天灾人祸,也没有风沙漫天阻挡庄稼生长。也可以说那几年风调雨顺,地里的庄稼还长得还非常好。那为什么挨饿呢,父辈们则不愿提起当年的往事。他们只说当时挨饿时遗留在地里的冻地瓜救活了全庄半数父老的命。他们对地瓜有份特殊的感情。

    春天的到来,是培育地瓜苗的时候,人们在果树旁挖个有40公分深的干水池。把冬天储藏的地瓜拿出,排列整齐的放到干枯的水池里。覆盖上薄薄的一层沙土,用清水轻轻地泼湿沙土。用新的薄膜把整个水池覆盖住。要等上十多天,嫩绿的瓜苗才会破土而出。竖日清晨,一颗颗被蒸发出的水珠覆盖在薄膜内部,像珍珠般晶莹透亮。在粉红色杏花的映衬下景色更加美丽怡人。

    油菜花也来凑热闹,遍地周围一片金黄。整个开平庄变成了花的世界。如此美景!不禁让人感叹此景只有天上有。悄无声息的春雨把整个村庄悄悄地沐浴了一遍,被春雨沐浴过的鲜花更显得娇艳欲滴。因地表有沙性,小路没有泥泞。如走在村间小路上,深吸一口气,芬芳的花香沁入心脾,空气新鲜而清爽,能闻到春雨滋润泥土清新的气息。就在这风景如画酷似世外桃源的小村,人们的生活水平依然是,要饭的敲铃铛穷得叮当响。

    “娘呀”!一声嚎啕大哭惊动了韩金堂老俩口。他们披着衣服急忙奔过来问究竟,月娥哭着诉出实情。韩金堂气的找个棒子就打贵城,痛的他捂着屁股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清晨,痛苦伤心的月娥坐在炕沿痛哭了一夜。她在娘家时偶尔也听到一些关于贵城的风言风语。痛苦的内心已感觉到贵城有了心上人,她想收拾衣服回娘家。

    可转念想结婚头天就从婆家跑回去,村里人该怎么议论自己。月娥不是个甘心失败的女人,她有着农家女儿的坚韧与野性。出现昨晚的小插曲她内心极度痛苦。转念她的大度气量决定让这件事像日历一样翻过去。以后她要慢慢感化这个将陪伴自己一生的男人,把他那颗冰冷的心暖过来。注意打定后她下炕开始洗漱打扮。

    韩贵城依然干着他的老本行贴补家用,他和月娥在一条炕上睡觉却始终没有夫妻事实。

    春风轻轻的又把春天带回来了。村南小河轻轻地流淌着波纹。清凉的河水清澈见底。清清的河水孕育着庄里的人们,也滋润着这一方贫瘠的土地。人们的心灵也像这河水般清纯而洁净。偶尔也有搅混水者;有只癞蛤蟆“扑通”跳到河里泛浑,但暂时被搅浑的河水很快又恢复了清澈和宁静。

    两岸的柳枝渐绿了,嫩黄绿柳条在微风的拂动下,像少女般轻轻地舞动着舞姿。早春二月的早晨还有些春寒料峭,杏花早已抢开枝头。刚从冬天苏醒来小村庄正备发待绿,粉红色杏花抢先给村庄装扮了美丽。梨花也不甘落后,也开始展露花蕾,没几天白白的梨花也竞相开放。接着各路花朵先后也嬉闹枝头。

    新婚之夜月娥还有点害羞。可韩贵城连正眼也没看她一眼。他脱掉新郎服,鞋没有脱掉就倒在炕上睡了。想不到新婚之夜他就这样对她。月娥孤零零的坐在炕沿上,禁不住眼泪掉了下来。“既然看不上俺,为何还要答应这门亲事”!以她的性格又不能主动。

    忽然!他坐了起来严厉对她道:“你走吧!俺不适合你。俺今晚也不碰你,趁有个好囫囵身,你还是找个好人家吧!”

    他的态度月娥好像并没有生气,等他洗毕脸后,她已经把毛巾奉到他面前。贵城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的好意,径自回屋用另把毛巾擦脸。就这样她在他面前如何献殷勤,他就不买她的帐。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眨眼他们结婚几个月了,晚上俩人总是和衣而眠从没亲密接触过。有时他说话太过犀利,月娥只是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就是默不作声。他良心上开始有点过意不去,还是耐心劝月娥还是回去吧!她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忙别的去了。

    由于良心上的谴责,时间长了他不像以前那样跟她过不去了,偶尔也会接受她的帮助和帮她一把。月娥是个非常能干的女人,做饭喂猪,家里家外她都抢着干。韩金堂老俩口很是喜欢这个儿媳妇。

    婆婆在厨房里做饭,她赶忙去灶下添柴。感动的韩母不知说什么好了,昨晚的贵城闹得这样一出戏,新儿媳妇一点都没怪罪。要换旁人早就哭闹着跑回娘家了。能娶上这样心胸豁达,而且还勤劳能干的媳妇老韩家知足了。

    贵城一直睡到中午,懒洋洋起来后准备去井台洗脸。月娥把脸盆给他要过来准备去打水。一把又被他夺了过来。“不用你!俺自己有手!”

    [第1章少妇麦贞]

    第14节第十四章:不沾身

    新婚当天,她脖子上围着个深红色围巾,扎着两根粗短大辫子,圆脸蛋上虽不是白皙细嫩,但有着农户家女儿的健康肤色。上身穿着大红色方格褂子,穿一条深绿色裤子,脚穿袜带黑色新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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