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觉得奇怪么？素来二小姐是个胆小的，说话连声都不敢出，蒋姨娘一走，这胆子立马就肥了，我觉得……”姚姨娘顿了下，把自个的想法说出来：“莫不是什么精怪上了二小姐的身，致使她性情大变？”
杜氏立马打断了姚姨娘的话：“什么精怪上身的，这话传出来，我们林府还能抬的起头做人？怪力乱神之言，切莫再提，重锦这事，就此揭过，姚姨娘也盯着些燕燕，莫让她再坏了林府的名声，要记得林府千金的名声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府里头闹也罢了，现在丢人丢到伯候府去了，现在帝都谁不知道林府的小姐不和，手兄相残？这事我已经轻轻揭过放燕燕一马，现如今你又把这由头提起来，非让我再罚一次燕燕么？燕燕害的蓁蓁声名受损，这罪过你一个姨娘，她一个庶女担的起么？”
杜氏没有姚姨娘预料的那般将林重锦恨之入骨，倒是把林燕燕数落了一通，她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那里。
“下去！”杜氏冷冷说到，眼底是深深的厌恶，对于姚姨娘跟林燕燕向来放纵，可居然敢到外头胡作非为，林燕燕残了还是什么，与她何干，可蓁蓁，她的心头肉，绝对不能有一丝毫的损害。
一想到蓁蓁从台阶上滚落，若伤了一分毫，她便要把林燕燕跟姚姨娘发作了，如今蓁蓁无事，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算了。
杜氏一言不发，脸面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心思来，倒是进来的蓁蓁说话了。
“姚姨娘，怎可如此说二妹妹，好歹二妹妹是府里的二小姐，一口一个贱货，太没规矩。”林蓁蓁觉得林重锦固然要受到惩罚，但林燕燕的罪呢？可不比林重锦轻，单是害她出了那么大的糗，便是罪该万死。
姚姨娘还没想到这层，杜氏一提，她的心便沉了下去，跪在那里哭的一塌糊涂：“夫人，这可如何是好？”
“罢了！你是我身边出来的人，我自会护着，好在燕燕还年幼，亲事待及笄后再提就是，两年后，谁还能把这事记得，不过以后做事断不可再落下什么坏名声，坏了自个的名声不说，还要拖累府里几位丫头的名声。”
“夫人……”
“夫人，我自随你进府，一心一意的服侍你，断没有二心，更没有拖累大小姐名声的想法。”
“蠢货！”杜氏把手中的茶盏砸到了地上，这可是汝窑出来的特等瓷器，一套值纹银数十两：“一直觉得你是个明白的，到头来竟是个蠢的，在府里头，燕燕怎么欺负重锦我都置之不理，可在外头，燕燕这事一出来，谋害庶姐的恶毒名声就出去了，将来要许个好人家便是难了。”
第二十八章：数落
前头林重锦出了闻香阁的门，后头姚姨娘便去了信何堂，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最后虽没把绿玉镇纸的事说出来，但还是把事情都赖到了林重锦头上。
“林重锦那贱货，自蒋氏没了，胆子便是肥了，居然敢害嫡姐庶女，好在大小姐无碍，可三小姐呢？可怜的紧，额头一道口子那么深，若破了相可怎么办？还有那腿，大夫说怕有个万一……”姚姨娘轻瞄了下杜氏，见她面色深沉，便又掉了几颗泪：“谁让三小姐不是从夫人肚子里年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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