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睡着了，才能稍微的感受不到她想念着东方无息时，身上散发出的温柔气息。
“司空音，你听，这是什么声音？”他正问起身去帐篷，君悠悠忽然戒备的叫了声。
他身形一顿，耳朵一动，听到了一阵犹如鬼魅般的桀桀笑声。
“那些茶树！”君悠悠唰的站了起来。
难以置信的发现，在月光照耀下，自己眼皮底下的那些茶树，光亮的叶子上都长出了小嘴！
阴魂般的声音，就是从那上面传出来的！
不仅如此，那些叶子上的小嘴还能吸人元气，汩汩的无数条淡黄色气体从每个帐篷里传出，甚至是远处的房屋里、客栈里、商铺里……
哗啦啦的全吸进它们的嘴里，它们边笑，边桀桀的像喝了水一样，生长的格外茂盛有生命力……
司空音喉咙一堵，微微苦涩，觉得今晚怎么那么冷，不胜寒。
他想睡觉了。
这倒是真的，她确实已经比任何女子出色多了。
这世间，再也找不到像她这样的女子，从一无所有，到无所不有；从人人喊骂，到人人爱戴。
“我觉得最好的幸福，不是谁也离不开谁，而是就算以后离开了，也会过的很幸福。在一起，只是更幸福，两个变得更好而已。”
人不能太贪，要是所有的好处都占了，填满了，上天又怎么好给她塞些别的幸福呢？
说完，君悠悠双手捧着自己的脸蛋，幸福的仰望着月亮，就像是东方无息真在对她淡笑，那么光彩照人，温柔可亲。
原来……这就是你的回答……跟东方无息在一起，你那么满意自豪，即使没说明以后的打算，但是别的人已经进不去了……
可是。
君悠悠合了合手掌，幸福的反问道：“难道……我现在就不是在为自己而活吗？”
嗯？
哪怕真的有一天，东方无息与自己缘分尽了，她想自己也不会伤心的一蹶不振。
他给她的，她拥有的已经够多了。
有了人生动力，才变得越来越厉害，名利双收，成了受人敬仰的神帝。
“我拥有的已经比任何女子多的多了。”
“那以后呢？过去，现在都可以不重要，以后也还是要……围着他活吗？”可以试着离开他一点，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自己喜欢的。
司空音的建议是挺中肯，女人不应该只是为男人活，更要为自己活才对。
“我现在过的很好，很开心，实力权力什么都有，就算有天真的跟东方无息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关系，我以后还是可以照样过的好。”
她从来没有因为追随东方无息而耽误自己想要的人生，拖累自己，让自己变弱，变得事事依赖他，反而——
“我从他那里学到了不少，因为他，自己现在才变得那么好。”
她有吗？
当然有！
“后来哪怕我再抗拒，不想与东方无息有过多的接触，不愿和他接近，我的人生还是渐渐离不开他，所做的事越来越与他靠近，与他有关。”
仿佛无形之中，一直在跟随着他的脚步。
在靠近他，在走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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