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什么一直问这个？”玉璇玑道。
千羽龙戬看着远方，“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我的一位故人。”
“是因为这首曲子的原因吗？”玉璇玑偏头看了千羽龙戬一眼，朦胧月色下虽看不清他此刻表情，但她就是知道，他的那位故人一定是女人。
“嗯。”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会准得吓人，玉璇玑直觉得心口有些闷，却又听千羽龙戬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
玉璇玑“……”
“呃——”看着千羽龙戬这一脸认真求证的样子，玉璇玑有些尴尬，忽然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圆这个谎了“这个……我也是偶然听见的……”
“嗯。”千羽龙戬点头。
“对了，娘子……”千羽龙戬收好玉笛后，抬眸看向玉璇玑，又道，“刚才那首曲子你怎么会唱？”
闻言，玉璇玑在心底暗暗惊了下，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唱，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天赋异禀，这听着听着自然而然就会唱了吧？
可这世间哪有这么聪慧的女子哟！
因为，她压根就没有音乐细胞。
“可能是我以前听过，所以就会唱了吧。”玉璇玑讪笑道。
“是吗？”千羽龙戬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失落，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他抬眸看向玉璇玑，笑问“那你还记得这首曲子是谁给你演奏的吗？”
千羽龙戬这般突如其来的‘急刹车’，让玉璇玑也忽然怔住了。
她抬眸看着千羽龙戬，“怎么了？”
“没事儿，只是——”千羽龙戬摇头淡淡一笑，并没有对她说实话，“我忽然有点记不清后边的曲调了，抱歉，让娘子扫兴了……”
如果有，
那也一定不是她！
玉璇玑蹙眉看着他，显然有些不信“嗯？真的吗？”
“当然，我能有什么事啊。”千羽龙戬淡淡一笑，垂首将玉笛收好，只是，他那低垂深邃眼眸深处带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叫人有些看不真切。
千羽龙戬起初是闭着眼睛的，可是随着曲调的节奏越来越欢悦高昂，他感觉自己仿佛突然间穿越时空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候似乎也是这般……
突然的回忆让千羽龙戬突然手指一顿，悠扬的笛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玉璇玑徒来的动作让千羽龙戬骤然一僵，他怔怔地看着她，眸光渐渐开始有些恍惚，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中一般。
大概是见千羽龙戬好半天都没给她一个反应，玉璇玑好笑地抬起下巴偏头看他“怎么了？”
收回思绪，千羽龙戬眸光深深地看了她几秒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没事。”
千羽龙戬这一本正经的模样让玉璇玑忍俊不禁一笑，“忘就忘了呗，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说着，她抬手弹了下他的额头，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笨蛋，跟我还这么见外，傻不傻啊……”
千羽龙戬与玉璇玑配合的极有默契。
清风扬起他们长长的衣袂丝带。
他们一唱一和，动听音符随风飞扬回荡在这荒无人烟的茫茫荒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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