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过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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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爹不得不到镇上卖苦力,做最危险的活,才能勉强拿到一人份的口粮。

    每次阿爹都做出吃饱了的动作,拍拍肚皮让阿糖和娘亲多吃,他可以在工头家吃。

    吃不饱,身体虚,头晕眼花之下,阿爹还是出事了。

    那天,阿糖坐在门口,等到天黑,也没等到会远远朝自己笑着走过来,然后一把将她捞起,举过头顶,嘴里喊着“飞喽飞喽”的阿爹。

    阿爹死了。

    母女二人过得更加艰辛。

    没有人会雇佣女人,因为有更便宜更有力气的劳壮。

    “哎呦,莫娘怎么吃这些东西,亏得我来了,还带了粮食给你们。”

    一个听起来看起来都十分油腔滑调的男人推门而入,掂了掂手中的一小袋粮食,打量着院里正在做饭的女人。

    阿糖听到来人声音下意识厌恶地皱眉,想到随后会发生的事情又痛苦地闭上眼,手里握着一把尖锐的铁条。

    阿爹死了,但阿娘有一番好姿色。

    “莫娘不要皱眉,我最喜欢你笑起来的样子。”

    男人轻佻的伸手摸了把自己心念多年的脸蛋,虽然现在已经得到,但多年的求而不得还是让他着迷。

    女人后倾,试图躲避男人的手,在对上男人有恃无恐的视线时,躲避的动作僵住,在恶心反胃的视线凌辱中选择了承受。

    “这才乖,你不是还有个女儿,怎么没见到她?”

    听到男人提起阿糖,女人有一瞬间慌乱,随后坚定地摇头,“你敢动我女儿,我就是死,也要咬下你的一块肉。”

    听了无数次的回答,男人早已不耐烦,“你可以继续嘴硬,我看到时候没东西吃了,还你能不能撑住。”

    说完,男人松开手中的粮食,随着“砰”的落地声,还有女人的一声隐秘的惊呼,想到什么,连那声惊呼也被咽了回去。

    最西侧的一间空屋子被暴力踹开,男人扛着女人进了屋,空气中飘散开压抑到极致的女声,和粗言烂语的男人浑话。

    透过主屋未关严的门缝,或许那捡来拼接而成的木板可以称得上门的话,阿糖攥着利器的手紧紧用力,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脑内轰鸣,一种名为愤怒,唤作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充斥大脑。

    她想冲出去将这根精心磨利的铁条扎进男人心窝,看到鲜血喷涌,温热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溅到脸上,恍惚中对上底下女人哀求的脸,阿糖又想起阿娘嘱咐再三的话。

    “你如果敢这样做,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男人在阿糖爹爹死后,第一次踏进小院时说的话,阿娘以为她没有听到,其实她当时已经醒了。

    “你如果不愿意,我有的是机会抓了你的女儿,让她替你经受这些。”

    “你也不吃亏,你们家不是没粮吗?我可以给你粮食。”

    “原来莫娘你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当初为什么拒绝我去跟了那个穷小子,到头来还是要乖乖躺在我身下,哈哈哈哈。”

    牙齿咬破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耳中的轰鸣声潮水般退去,院子里男人一声比一声粗鄙的话语被无限放大。

    涨得人脑壳疼。

    怎么才能让他闭嘴。

    如果他永远都不能说话了多好。

    阿糖握紧掌心的利器,拖着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疼痛的身体,眼神是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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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收成不好,想要活下去,似乎只有卖地,阿糖盯着被划伤的手背,视线里浮现的却是那天爹爹咬牙,将祖辈传下的地契卖给镇上最大的地主老爷时,难受又隐忍的模样。

    卖田的收入只能撑上一时,很快家里又没粮了,方圆几里的野菜,树皮,甚至树根都被村里人和逃荒路过的人席卷一空。

    阿糖的声音更加粗粝,重重的磨砂感吓了身前的女人一跳,她听到女儿的回答,抽抽泣泣收起泪珠,扶着女儿起身,在愧疚之情下捏了捏衣角,一时不知要说些什么,只好用其他事情分担精力。

    “我,我去做饭,贱丫你喝点水,等会吃饭。”

    看着娘亲的身影进了院子,阿糖扯了扯有些青肿的嘴角,想起以前爹爹还活着的时候,娘亲并不是这样的。

    那时,她们还不住在这破败的石屋中,院子里充斥的往往是欢声笑语,阿爹最喜欢将她举高高,然后用硬硬的胡子扎得她咯咯笑。

    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家闺女真好。”

    后来,先是涝,又是大旱,大老爷们趁机哄抬粮价,低价收购田地,有人告到县里也不管用,他们官商早就勾结好了。

    女人喃喃着又说了一遍, 这次更多像是自言自语, 还有浓浓的自我厌恶,仿佛生了个女孩对她来说十分耻辱。

    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听着像有人被抓住头发,无声地承受着另一个人的怨怒,与发泄。

    随后是良久的沉默。

    他们一家三口,虽然娘亲只生了她一个孩子,但两人都十分疼爱她,听了村里长辈“贱名好养活”的说法, 才给她取名贱丫,希望她能活的长长久久。

    家中几亩田地,纵使不富裕, 爹爹偶尔外出做工回来也会带几颗糖,让她解解馋。

    女人的哭泣还在继续,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安慰谁,又是谁在寻求安心。

    “没事了。”

    但温瑜能够感知到整个幻境的情况,屋里其实有两个人,一大一小,正是年幼的阿糖和她的娘亲。

    “你怎么就是个女娃呢。”

    女人呜咽,零零碎碎搬来的石块垒成的石墙将大半的悲泣吞咽咀嚼, 只传出幽幽几声实在控制不住的哽咽。

    此时还叫做贱丫的阿糖被揽在娘亲的怀里,紧绷的身体还未放松, 青青紫紫的伤痕在自以为安慰的揽抱中更加疼痛。

    她淡淡垂下眼睫, 格外浓密修长的睫毛挡住了其中的情绪, 伸出一根手臂轻轻拍了拍娘亲的背。

    “贱丫.”

    女人缓过劲儿来,对于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后悔万分,忙不迭将人搂进怀里,哽咽地安慰,“是娘不对,娘不该打你,娘才是那个有罪的,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世上。”

    说话的是个女人,嗓音因为年纪大了或是长久未说话,有些喑哑,语气中混杂的情绪十分矛盾,有怒气,怨愤,恨意, 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

    既是同情她人,又是同情自己。

    石屋以沉默回应女人那说不上疑问的问句,像是在上演一个人的独角戏,蔓延出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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