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初睁开眼睛，面前的石门已经打开，看着那残破不堪地石门，他轻声低语：“这便是开门的钥匙吗？”
“黎钊？”
此时的黎钊好像很痛苦，身体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脑袋。
叶天初抬起手，但是在手伸向半空的时候，他还是放下了，他知道，黎钊应该是陷入了和自己刚才一样的状态，这种时候只有他才能走得出来，不宜插手。
而且叶天初相信，黎钊一定能够窥破虚无的。
约莫过了一刻钟，黎钊缓缓睁开了眼睛，澎湃的元力不受控制地涌出，竟是汇聚成一道道浓缩的元力柱。
“这是……你突破了？”
叶天初眸子收缩，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那股气息，分明是圣元界一级。
“嗯。”
黎钊微微颔首，他的神色异常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叶天初感觉此时的黎钊好像要更加冷傲了些，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寒意。
“是不是有人询问你道为何物？”
叶天初仔细地查探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察觉异常，同时元力也没有增加，这让他有些失望。
“嗯。”
黎钊微微颔首，将扩散而出的元力收进丹田之中。
“你的回答是什么？为什么还能突破的？”
叶天初感觉自己的后牙齿都要咬碎了，黎钊就这么突破了？这未免太夸张了些吧……
“就仅仅是阐述了我的道，紧接着，我就被一团火焰包裹，等到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突破了。”
黎钊摊摊手，很是坦然，明眸闪烁着精光，然而叶天初却觉得事情没有这般简单，但见黎钊不愿多说，也没有继续逼问。
叶天初有些自嘲道：“看样子我挺不受他待见的，早知道就昧着良心附和了。”
说是这么说，但以他的秉性，又怎么可能会如此呢，师傅叶宗盛于叶天初而言，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要不是对方，叶天初早就死在那年的寒冬了。
所以他可以放弃很多，但唯独不能放弃变强为师傅报仇这件事情。
至于他的道？其实叶天初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但似乎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嗯，进去看看吧。”
黎钊的情绪并不是很高涨，指了指石门，也不等叶天初，大步朝着里面走去。
见状，叶天初只能紧跟其后。
进了里面，倒没有看到什么稀罕地光景，甚至可以说上一句普通，这就是一个被挖掘开来的简易房间，甚至凹槽里还摆放着一些尘封多年的家具。
叶天初伸出手，还没有碰到，那茶壶就已经化成了粉末，其它的物件也逃不过这个下场，均是消散，唯有那满地的粉尘代表着这里曾摆放过东西。
“沧海桑田，又有什么能够抵得过时间呢。”
叶天初感慨出声，本来还想看看能不能捡个漏的，现在看来倒是他白日做梦了。
“你在看什么？”
回过头，却发现黎钊正在打量着什么，他顺势望过去，只见那不远处静坐着一具枯骨，已然没了生机，只留下不被腐蚀的骨头。
那往里凹陷地骨槽，瞧着多了几分可怖，不过值得称奇的是，居然依稀还能查探出对方昔日的模样。
“这就是五无道人吧？他晚年就是坐落于石洞之中？”
黎钊难得多说了两句话，却是发现叶天初的表情格外复杂，不免有些错愕，疑惑道：“你这是干嘛？”
“不就是一具枯骨吗？不至于怕成这个模样吧？”
看着满脸警惕的叶天初，黎钊没好气地出声。
“如果我说，这人我见过呢？”
叶天初语出惊人，一语激起千层浪，黎钊差点没有炸毛，眼睛瞬间瞪大，直直地盯着身旁的伙伴，惊声道：“你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
“五无道人乃是上古时期的奇人，你怎么可能会在如今的纪元时期看到他呢？”
黎钊第一反应就是叶天初认错人了。
“不，我敢肯定，我一定见过他。”
叶天初语气坚定，没有半点迟疑。
新
下一秒，海水破去，那道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戾气可不要太重啊，过刚易折，好自为之。”
“不劳费心！”
那海水凝练出一句句话，伴随着地还有青灯盘旋。
“我说了，变强。”
叶天初踏出一步，随即一脚将那青灯踢飞出去，淡淡道：“这，便是我的道。”
既然道不同，又何必多言呢，把它扬了便是。
“哎！”
叹息声传来，犹如前世今生般遥远，令人唏嘘。
叶天初却是不认同对方的话语，右手一弹，将那些文字彻底驱散，他的神色平静而冷酷。
“人的一生，无外乎围绕权，财，修为，大多数人碌碌无为，茫然渡过，只为了心中执念，可执念终究是执念，唯有放下，才能超脱。”
“超脱于一人，算不了什么，但若是超脱于众生，你便是这世间最强大的存在，无念无求，无欲无望，未尝不是一种另类的修行。”
“拦我者，死！”
虽然有预感这是五无道人的考验，但叶天初并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传承就改变原则的人。
“是什么？”
“什么？”
却不想，对方仿佛能够窥破他的内心一般，竟是在海水里凝练出这样的字眼。
“不，这就是我所要追求的，不欺人，也不能让人欺之！”
“所以你的道是什么？”
“变强！”
“你的道是什么？”
海水沸腾，凝聚出一个个的文字，朝着叶天初的方向奔袭而来，同一时间，海面上竟是出现一盏青灯，将周遭照亮地通明。
“恕我不能认同，人活在世上，若是什么都弃之不顾，还有何意义？”叶天初缓缓开口，要真如对方所说，师傅的仇不需要报了？
“我要变得强大，这样谁都不能再欺负我了。”
叶天初缓缓出声，眼神坚定，不带半点迟疑，他的拳头也随之捏紧，元力在此刻宣泄而出，汇聚成一道道猛烈的攻击，朝着平静的海水弹射而去。
“这并非道，而是执念，源于你幼年时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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