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那么嚣张。
现在却怂得这么果断。
难道有诈？
可是不应该啊，这张超越身上的炁的流动和变化不会骗人。
难道，是真的怂？
我呸！
如果张大海手下全是这种货色，那可太好对付了。
打几架下来，我特么能收服张大海一半的手下。
不过这种货色收下又没什么意思，还得费尽心思管理，更得进行投资和持续不断地投入，挺无趣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张超越也算是个一流高手，而且是张大海的手下，以后一定会派上用场。
值得一些投入。
想到这里，掏出一只玉牌送给你：“好，我就喜欢你这种识趣的人，这是一件相当不错的法器，日常佩戴可以辅助修炼，虽然辅助效果不是非常明显，但积少成多，足以让你的修炼效率超越大部分人。”
张超越瞪大眼睛：“这，这……”
“有问题？”
“这是真的？”
“怀疑我的诚意？”
“不，不是不是，不是怀疑，实在是难以置信，韩，韩，老板，早知道你这么大方，我才不跟你作对呢，早就投奔于你了，老板你放心，只要这法器是真的，我这个人，这颗心就都是你的。”
韩景阳挥挥手：“不用说这些，我不听，也不信，我只看你怎么做，想来你也心里有数，我能放你，也能杀你，我能赏你，也能罚你，这次赏你是因为你很识趣，很果断，一点不拖泥带水，明白？”
张超越连忙点头。
韩景阳摆摆手：“回去吧。”
张超越小心地问：“回去之后我怎么跟张大海交代？”
“你想怎么交代就怎么交代。”
“啊？”
张超越还想问，可看到韩景阳不耐烦地摆摆手，立刻识趣地调头离开。
离开阳光花园别墅小区，立马找了个安静地方，把玉牌戴在脖子上，闭眼，盘腿坐下，开始修炼。
下一秒。
张超越噌地跳起来，表情异常复杂。
这法器，竟然真的可以提升修炼速度？
而且辅助效果非常强，根本不是韩景阳说的什么“辅助效果不明显”，他亲身实践，辅助效果不但明显，而且非常明显，简单调息搬运周天就能感觉到，修炼效率比以往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如果小时候有这么一件法器，现在的修为至少要比现在强一倍。
甚至更强。
这样的法器，是每个修行者都梦寐以求的。
扔到江湖里，一定会引发一场大的夺宝之战。
可是，这样的法器，在韩景阳那里却跟破烂一样随手送人。
张超越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然后，张超越更纠结。
是真的给韩景阳当内应？
还是继续跟着张大海然后老老实实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张大海换取张大海的信任？
前者不用多说，跟着韩景阳好处更多，但风险也更高，二五仔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扔进黄河里喂鱼，真正的喂鱼，先搅拌成肉泥再倒进黄河里的那种，而且是活生生地搅拌，比沪市那边栽荷花的可残忍太多了。
纠结着返回张大海住的庄园里。
经过好几道关卡后才得以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见到张大海。
张大海的表情很轻松，仿佛还不知道事情的结果。
但张超越却很清楚那是不可能的，泉城就没有张大海不知道的事情，尤其这种事情，搞不好张大海看的是现场直播，因为这没什么技术难度，不管是无人机、针孔摄像机还是黑客黑了吕志强的监控设备都能轻松实现现场直播效果。
所以，张超越一咬牙，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全讲了一遍。
一字不差。
讲完。
张大海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轻笑一声：“你倒是诚实。”
张超越低声道：“韩景阳虽然厉害，但老板你才是泉城真正的话事人，等你忙完这一阵，能轻松碾死韩景阳，我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怎么做。”
张大海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坐，喝茶。”
等张超越坐下，才表情淡淡地问：“你用元神发的誓言怎么处理？”
张超越咬咬牙：“我可以在修炼过程中把这誓言慢慢更替掉，只是这样一来，短时间内怕是没办法给老板你做事儿了。”
“需要多长时间？”
“不确定，或许一两年，或许三五年。”
张大海又沉默片刻：“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建议。”
“老板请讲。”
“按照誓言内容给韩景阳传递消息，懂吗？”
“懂，只传递老板想让我传递的消息。”
“果然是个聪明人，”张大海满意点头：“那件法器怎么说？”
韩景阳盯着张超越的一举一动，见张超越真的用元神发誓，大吃一惊。
这人啥情况？
当然是想活下去。
想活下去自然要听话。
不听话？
因为韩景阳之前的所作所为跟这几个词可一点都不沾边。
相反，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甚至阴险凶狠才是韩景阳的风格，何鼎坤一家、西坡村一系列江湖人士、宝岛武志洋师徒二人的下场都是证据。
所以，张超越意识到不是对手之后，果断认怂。
他也是经历过才意识到韩景阳的厉害。
不，不能说厉害，而是极强大，超出理解范围的那种强大，挥挥手就让他们三个风格不同的一流高手自相残杀。
他事前事后都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中得招，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就想杀了张英和吕志强独占那两个桃子。
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张超越可不会把韩景阳当成什么心地善良、心慈手软的小年轻。
这让张超越如何不怕？
怕是为啥？
没有一丝的弄虚作假。
他不敢弄虚作假，因为他不敢拿自己的生死去赌韩景阳的眼力，万一韩景阳有辨誓言真伪的手段，他一定会死。
这让他意识到，韩景阳的实力确实深不可测。
他和张英这对搭档在泉城混迹十年，十年间斩杀无数所谓的玄学高人，他们早已经对各种各样的所谓玄学、术法免疫，把以武破法的思路演绎得淋漓尽致，在江湖中甚至俘获一大批忠实拥趸。
然而，在韩景阳这里，他和张英引以为傲的功法竟然彻底成了摆设，莫名其妙就中招了。
至于桃子在哪儿、桃子好吃不、桃子是谁给的这些问题完全不在考虑范围。
直到击杀吕志强，这个莫名其妙的执念才忽然消失。
张超越再一次发誓。
用元神发誓。
非常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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