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哼”了一声：“老板做事儿还得向你报备和解释？”
施小雅仰头：“我这是关心老板，也是表达心中的钦佩之情。”
刘静更不屑：“你这是花言巧语迷惑老板！”
韩景阳忽然感觉有点头疼。
虽说，左拥右抱的感觉挺爽。
可天天有这么两个人在耳朵边吵架，那滋味儿……比一千只鸭子还吵。
以后这日子怎么过？
得想个办法。
韩景阳咳嗽一声：“反正这件事情先放一放，不过小雅说得也对，不能完全不当回事儿，该注意还是要注意，这样，回头弄几套监控设备、随身携带的定位、报警设备，都给安排上，这方面你是专业的。”
施小雅眉眼弯弯地点头，大声道：“老板放心，这事儿交给我，我能弄来最好的，市面上买不到的那种。”
说着还挑衅似的撩了刘静一眼。
刘静张张嘴，却只能悻悻道：“也给我弄几件。”
“叫姐姐。”
“你……”
“叫不叫？”
“小雅姐姐。”
“诶，真乖，等着啊，不过好妹妹，这东西价格不便宜，你有钱吗？没有也没关系，姐姐先帮你垫着。”
“有！”
“小富婆啊……”
十一点钟。
市局。
韩景阳做完笔录后到申玉海办公室，一屁股坐在申玉海对面的大椅子上：“申局，这事儿到底什么个情况？”
申玉海叹了口气：“这事儿在调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不应该跟你说，但你是专业的，而且跟我们单位以及民宗局都有过紧密合作，你有资格听听，顺带着帮我出点主意。”
韩景阳忽然就不想听了，但申玉海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不是因为申玉海身居高位，而是俩人之间的交情在这儿摆着，从一开始就相处挺愉快，又一起经历了若干事情，交情绝对不是叶飞那种能比的。
叶飞摊上那事儿，他可以不管，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因为叶飞跟他没啥关系。
但申玉海摊上这事儿，只要开口，他就会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假如是王志伟或者徐昕摊上这事儿，不用他们开口他都会尽全力帮忙。
交情不同，帮忙的力度也不一样。
所以，韩景阳点点头：“我参考参考吧，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呢。”
“这事儿跟何鼎坤有一定关系，你应该知道吧？”
“嗯，施小雅跟我说过一些，但她知道的也不多，因为何鼎坤从来不在她面前谈论那个女人，她知道的也多是道听途说。”
“事情的难点就在这里，我们掌握的信息也多是道听途说，其他线索一点也没，是一桩彻头彻尾的悬案，也认为是玄学方面的案子，但民宗局的人去那边调查过却没发现问题，只是不建议住人，但房子是别人的，我们也不能不让人家买卖，对吧？”
“是这个道理，那王小勇这事儿呢？也没发现？”
“有，就是叶飞，现场有叶飞的指纹等痕迹，在王小勇的手机里也发现了王小勇和叶飞吵架甚至相互威胁的聊天记录，甚至就有玄学方面的。”
“这个不能当证据吧？”
“没错，但嫌疑最大，而且尸检结果完全吻合，虽然还不知道行凶方式，但目前只有叶飞嫌疑最大，哪怕知道有蹊跷也不能坐视不理。”
“如果没有别的发现，叶飞会坐牢吗？”
“证据链能闭合，他大概率会被判刑，至于判多久，这要看法院以及检察院最终的裁定。”
“现在就差凶器或者行凶方式没办法断定，对吧？”
“差不多，作案时间、作案动机他都有，在找到作案方式就差不多了，他自己的口供在这种闭合的证据链面前一点也不重要，”申玉海叹了口气：“所以，老弟，你要是想帮他，就赶紧吧，这种事情我们无能为力，当然，找你也是我个人的一点私心，这个案子正好由我负责。”
“你负责？你不是快退了？”
“正因为快退了，才更想把这个案子破掉，之前王薇死在那里，就是我负责调查，第二任房主王彬彬死亡，同样是我负责调查，这是第三个，我也希望是最后一个，这样我就算退休也能安心，不然到死都是遗憾。”
韩景阳点点头，忽然猛地站起来问：“第二任房主叫什么？”
“王彬彬啊。”
“你就没发现这三人的共同点吗？”
“什么？都姓王？这，应该是巧合吧？”
“不，绝对不是巧合，在玄学领域，根本没有巧合这一说，这三人之间必然有你们没掌握的关联。”
这时，刘静得意洋洋地把上午发生在叶飞身上的事情讲了一遍：“老板会相面之术，有危险，绝对瞒不过老板的眼睛，所以，听老板的绝对没错，不要自作主张。”
施小雅瞪大眼睛：“老板，你的相术啥时候这么神了？前几天不还只能看看小毛病的嘛？”
“那更应该站出来跟我对峙，而不是暗戳戳地花钱做这么不入流的事儿，除非……”
施小雅两眼放光：“除非这个人或者这个人做的事情见不得光。”
韩景阳点头：“对，就这么两种可能，这个文化人是个有钱的软蛋，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不用在意；第二种就是这个所谓的文化人见不得光。”
“为什么？不怕叔叔阿姨他们有危险？”
“我看过，问题不大。”
施小雅茫然：“啊？”
“没必要。”
“啊？”
“不卖沙子给我的目的是什么？”
“这么一捋，事情就简单多了，前者不用管，后者……”施小雅杀气腾腾地拍了拍腰间的武士刀：“把那个阴险小人揪出来？”
“不用。”
“对，有钱，这个人有钱，跟我又有恩怨，却只能选择这么幼稚的报复手段，说明这人挺无能的，甚至不敢跟我直接对线，只能通过这种小伎俩给我添堵。”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因素呢？例如，盖房子会影响到他的利益。”
韩景阳微微点头：“我知道了，这事儿就先这样吧。”
施小雅眨眨眼：“老板，要不要……”
“对对对，想不明白图什么。”
韩景阳深吸一口气：“这人花十万块钱给我添堵，或者阻止我家盖房子，说明什么？”
施小雅接过话茬：“有钱。”
“阻止老板你盖房子。”
“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单纯地想给我添堵。”
文化人？
什么样的人算文化人？
而且就这么一个线索，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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