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渊比我还抱歉，“该说抱歉的是我，因为这些事我本该告诉你，只是怕你知晓后心里不舒服。”
欢愉时说这个多少有些不合适，我便转移话题，“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真的要三天三夜么？”
辞渊脸上这才有了笑意，“逗你玩儿呢，你本身就消耗了那么多法力，我怎么舍得让你如此辛苦？”
我确实有些累了，哪怕是有灵珠护体，但这次的战斗耗时实在是太久，足足打了几天几夜。
不久之后我们便结束了欢愉，辞渊揽着我直接躺在结界中，也就是悬空漂浮在海水中。
他脸色惨白，额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先睡一觉吧，等睡醒了我们再回尸王宫。”
我感觉自从我们结束后他的脸色便迅速变差，“要不要再来一次，你的脸色变得太快了……”
辞渊闭上眼睛，声音也低下去，“不用，等他们解决了伏尸鬼蜮的事，我们便回泾渭城。”
我伸手想给他用治愈之术，却被他拒绝，“别用治愈术，太浪费了，这样抱着我就好。”
我怎么忍心看他难受，“不浪费，反正是灵珠的力量……”
辞渊抓住我的手，“灵珠的力量也未必是取之不尽用，况且不管你如何治疗，我也需闭关。”
我心疼不已，“那你能告诉我，这次伤的到底有多重么？是否比上次去妖界遭伏击还重？”
那次他连妖丹都裂了，但至少还能幻化人形撑着回来，可这次他却连人形都维持不住。
辞渊并没否认，“是更重，但如今的我却不再是当初的我，本体形态比之前更强。”
他这样说可我还是担心，“那你的妖丹如何了？”
辞渊将头埋进我怀里，“不但没出现破裂，还感觉变强了，这也是我要闭关的原因之一。”
我吻了吻他的头，“你之前说会带我一起闭关，这话现在还算数么？会不会不需要我就不带？”
辞渊的声音有点闷，“算数，无论是灵珠还是你的精神力，都需要你自己探索，我帮不上你的忙。”
我放心的笑起来，“好，那等回了泾渭城我们一起闭关。”
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无论是尸王跑了也好，鬼王要颠覆三界也罢，这都是冥帝处理的事。
我们能帮忙时自然会帮，但暂时帮不上忙也不会逞强，免得到时候反而拖他们的后腿。
辞渊很快睡了过去，也可能是晕了过去，总之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之外没其他动静。
我抱着他，鼻尖萦绕着他熟悉的味道，渐渐也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此前提到了辞渊过往的情事，我竟然梦到了一只很可爱的小白兔。
那只小白兔后脚受了伤，正在流血，我想去帮她，结果一位紫衣的女子突然出现。
女子天资绝色，声音清冷，“玉兔，你怎又私下凡间？”
玉兔？
是我想的那只玉兔么？
那眼前这位天仙美人岂不就是嫦娥？
如果辞渊遇到的并非普通的兔妖，而是嫦娥的玉兔，那她就不可能真的死了吧？
而兔妖若是没有真的死，那会不会有朝一日出现在辞渊面前，上演破镜重圆的戏码？
我承认我是真的怕了，当初一个沈秋璇就险些毁了我和辞渊的未来，要是再来一只玉兔……
辞渊的语气波澜不惊，说出来的却是个悲剧，“死了，她遇到了除妖师，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并不后悔对此事追根究底，因为我有知情权，但我还是向他道歉，“抱歉，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辞渊的声音依旧带着虚弱感，“嗯……遇见你之后我成功飞升成龙，实力更是提升的比我千年修炼还快。”
我想到了杜梓童跟我讲的那些事，“这说明好女人很重要，琅邪大哥也是跟童童姐在一起后，才飞速提升的。”
辞渊赞同的道：“对，青扬曾跟我说过，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有一个优秀的女人，我如今深信不疑。”
我对沈秋璇的出现还心有余悸，“一个沈秋璇就如此难缠，若以后再出现什么女妖精，那我们……”
辞渊脸色有点难看，“不会，我只碰过一只兔子精，是因为随手救了她，她报恩于我才有了后面的事。”
我好奇的问，“那后来呢？你们怎么又分开了？作为妖精，她不可能像我这种凡人一样活个几十年就死吧？”
辞渊性感的嘴唇微动，用他低沉又好听的嗓音，笑着喊出了我的名字，“沈小鸾……”
我又惊又喜，激动的鼻子一阵发酸，差点哭出来，下意识把他抱的更紧，“你变回来了。”
辞渊也终于能揽紧我，亲吻着我的脸，“我本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真成功了，你太让我惊喜。”
提到女人，我又想起一个问题，“辞渊，你曾说为了生子，除了沈家的祭品，你还试过女妖……”
辞渊尴尬的打断我的话，“咳咳……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辞渊这次总算没吊我胃口，“我承认这些年琅邪的实力确实提升了很多，比起当年的我更厉害。”
他说话只说一半，但我已然明白，“我懂了，他只是比当年的你更厉害，但比不上如今的你，对吧？”
光滑的龙鳞，变成了丝滑的衣衫，而按在我肩上的龙爪，也不再那般的尖锐。
我猛然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辞渊那张熟悉的俊脸，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笑意盎然。
我说七天七夜是开玩笑，他说我自然羞涩，“我不是怕琅邪大哥担心，你会着急回去么？”
辞渊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我说了三天内回去，那先来个三天三夜自是没问题。”
提到轩辕琅邪，我便想起了一个问题，“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琅邪大哥谁更厉害一点吧？”
提到这事儿我就脸发烫，“既然你已恢复人形，那我们还要继续么？”
辞渊笑着反问，“为何不继续？你不是老是说要大战七天七夜么？我还未兑现过。”
后来我闭上了眼睛。
不是不忍直视，而是忘乎所以。
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我手上的触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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