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有把握吗？”诸葛通谷没有立刻反对，而是再次询问秦汉。
秦汉的为人他太了解了，既然说出来，就肯定有一定的把握，绝不会信口开河。
秦汉说有问题，就算各种证据都证明没问题，有问题的可能性也在一半以上，所以他非常慎重。
“九成。”秦汉仍然非常坚持。
诸葛痛苦纠结，听秦汉的话破碎鉴定？
或者就认为是真品，婉拒秦汉的提议？
一时间左右摇摆，足足经过三分钟，诸葛通谷，一咬牙一跺脚，拼了。
“我去找锤子。”他迈步就向外走，行动非常迅速，他怕等一会儿后悔，在后悔前把事做了。
“等等，用不着锤子。”秦汉叫住诸葛通谷。
“用不着锤子？青铜器毕竟也是金属，虽然比不上钢铁，可以十分坚固，想摔碎是很难的。”诸葛通谷摇摇头说。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巴就张大了。
秦汉左手托着青铜虎，右手一掌劈下去，又听到当的一声，青铜斧一分为二。
断口光滑，就像是被锋利的刀子切开的，而不是被一掌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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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们这把青铜斧，他买来的时候是完整的，价值三百多万，如果敲碎，哪怕只是一分为二，没有任何细小残片，价格也绝对会降到百万之内，甚至是五十万以内，损失非常重大。
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同意的。
“我至少有九成把握。”秦汉点点头。
他很想说他有百分百把握，但那样太绝对，说出来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干脆还是谦虚一点。
听到秦汉的话，诸葛通谷沉默。
看看内部？
诸葛通谷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很快就明白过来了，秦汉是要敲碎青铜战斧。
一件古董，除特殊情况外，越完整价值越高。
秦汉的鉴定能力，他认为除圈子里的马老爷子等人之外，秦汉是最强的，比他强出好几个等级。
“触感有些不对。”秦汉直说。
他和诸葛痛苦打交道很长时间了，和诸葛家族又在紧密合作，就没有顾及太多。
“你从哪里看出的问题？”诸葛通谷请教。
“外表看不出问题，要看出问题，有可能需要看看内部。”秦汉用手指敲敲青铜斧。
让鉴定结果出问题太容易了，只要在样品上稍做手脚，鉴定结果就会出问题。
“你不会真以为有问题吧？”看到秦汉一直眉头微皱，诸葛通谷的心就悬起来了。
但对一个鉴定师来说，尤其是一个优秀鉴定师，要求能感受到更多的东西。
“你怀疑有问题？”看到秦汉眉头微微一皱，诸葛通谷的心就悬起来了。
科学仪器就不一样，鉴定的时候是以事实为依据。
就算多次鉴定结果不一样，差的也只是细小的误差，而不是大方向的结论，大方向鉴定不会差。
秦汉却眉头微微一皱，鉴定结果只是一条冰冷的信息。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而且我还担心上当，做过年代鉴定，就是周朝时期的青铜战斧无疑。”诸葛通谷自信地说。
人鉴定，难免会参加一些主观因素，导致鉴定的时候出偏差。
“看起来倒是没什么大问题？”秦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过战斧。
刚接过来，他就感觉不对劲，触感有些不对劲儿。
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金属的触感，只有光滑不光滑，凉不凉，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大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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