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个多小时，这个时间点跟向乾坤回家的时间差不多，根据向乾坤公寓楼里保安的说法，向乾坤回家的时候脸色很差，但是后面的话那保安没有说出来，如果他来补充完整的话，他想大概是“就像见了鬼一样”。
或许向乾坤确实看到了鬼了，她见到章丽了，而且章丽就跟秦璐在一起！
在跟报社保安道谢之后我和何清芷返回到街道上，向乾坤不见了，秦璐也根本不肯露面，这两个女人很可能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决斗呢！
这地方会是哪呢？
“她们俩现在要么在一块呢，要么就是在赶往一块去的路上！会不会是林宗然的别墅？”何清芷猜测道。
“估计不是！”靳焱森立刻摇头否定道：“那没准现在还有警察在呢，如果秦璐想私底下解决问题的话应该不会选在有警察看着的地方。而且秦璐还活着，她被性侵的时候林宗然应该还没进化成杀手呢，我觉得秦璐不会把复仇的地点选在别墅里。”
“那会是哪？”
“应该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地方！我猜要么是章丽被杀的地方，要么就是她被林宗然性侵的地方。”
“章丽被杀的地方应该就是那别墅了！”何清芷道。
这点靳焱森也赞同，章丽无疑是被林宗然杀死的，那个时候林宗然已经进化成了连环杀手，他有了自己固定的刑房，章丽在别墅被砍头应该是最合理的推断了。
可是那里会是秦璐选择复仇的地点吗？守在那里的警察……
“啊！”靳焱森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剖腹杀手爆炸头！
“你想到什么了？”何清芷立刻问。
“章丽最后给我提供了一个爆炸头的信息，一开始我觉得她是面临着马上被你用火符打散的境况，所以没有选择了才把惩戒之剑交给了我，不过现在想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她应该是故意的！我没有宗教信仰，我不可能相信上帝的话，她很可能已经算到我会借助警察的力量，也知道向乾坤一直在追查那个爆炸头，这样一来这两个人就被串联起来了。”
“嗯，然后呢？”
“然后，向乾坤就会利用她现在的职权将能调动的警力都尽量安排到爆炸头的调查上，所以林宗然的别墅就算之前安排了看守的人，现在估计也已经调走了。”
“章丽会想的这么周全？这个局布得也太大点了吧？”何清芷对靳焱森的判断有所怀疑。
何清芷的质疑也不无道理，靳焱森一直在将他自己置换到章丽以及秦璐的位置，大概是因为他曾经解决过复杂布局的案件的关系，他确实有一种简单事情复杂化的倾向，或许章丽和秦璐的思维模式会更加简单直接一些。
“如果简单一点的话，那就是学校了！秦璐说过她在上学的时候听过林宗然的演讲，当时她问了林宗然两个非常另类的问题，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两个问题对林宗然产生了刺激，所以才招致了不幸！如果秦璐要为自己的复仇的话，那最好的地点就是学校了！”
“所以现在有两种可能了，要么他们在林宗然的别墅，要么他们在秦璐读的那所大学？”
“嗯！”靳焱森点了点头。
“好吧，看来咱俩得分头行动了！你去哪？”
“我打车去学校吧，如果他们是在林宗然的避暑里决斗，闹不好秦璐会再弄出什么鬼怪来，你在那边比较合适。如果她们在学校，那就单纯是对付人了，对付两个女人我应该绰绰有余了，还有血太岁给我的超能力。”靳焱森很快做出的选择。
“好，那把秦璐那张照片给你，行动吧！”何清芷说道。
“好，那你小心点，我就去学校那边了！”靳焱森一边收下照片，然后便钻进回车里开走了。
何清芷也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奔别墅那边。
午夜十二点，出租车带着靳焱森到了秦璐大学的门口，学校的大门早已经关闭了，不过侧面还开着一个小门，门口的保安值班室还亮着灯。
靳焱森直接到了保安室敲了下窗户，一名年轻的校园保安探头看了我一眼，问他有什么事。
他连忙把秦璐的照片递给保安，并问他有没有看到秦璐。
保安仔细看了下照片，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靳焱森赶忙解释道：“我是秦璐的男朋友，我俩说好今天晚上碰面的，可是她电话关机了，这么晚也没回家，所以我就到处找找看。”
那保安听完我的解释后便冲他点头道：“我看到她了，她说要去大讲堂那里找写作的灵感。”
“哦，多谢！对了，是不是还有一位警察也来过，叫向乾坤的。”
保安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然后冲他一摇头。
他给出的否定回答并没有让靳焱森感到意外，反而在提醒他必须加快速度了，向乾坤没有光明正大进校门，这说明她是准备偷偷干掉秦璐！
靳焱森问了下大讲堂的方位，然后跟保安道谢后便跑进了校园，同时也拿出电话拨打了何清芷的号码。
他记得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夜里只要过了11点在学校里就基本见不到人了，但这种现象现在似乎并不存在。
他不清楚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校庆之类的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的高校每天晚上都这么热闹，反正校园里随处可以见到三五结队的学生，有的像是刚参加完聚会回来，有的好像正准备出去，人多得很。
秦璐从这里毕业也有十年多了，不知道十几年前的学校是否也是这么热闹，或许秦璐以为晚上是个不错的复仇时机，却没想到自己的熟悉的校园已经变成了不夜城。
人多或许对秦璐和向乾坤都是个麻烦事，但对他就只有好处了，这给他寻找大讲堂的准确位置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在找了两个学生打听路之后，靳焱森也顺利地找到了大讲堂所在的教学楼。
那栋楼在学校的后半区，位置相对比较偏一些，但楼前面的探灯还是将那里照得一片通亮，偶尔也有学生会从楼前的步道经过。
他围着那栋楼转了一圈，但并没有找到秦璐或者向乾坤。在绕回楼的正面后他又隔着正门的玻璃往里面看了下，大楼里一片漆黑，门也锁着，起码从表面上看里面似乎是没有任何人活动的。
他用力敲了几下大楼的门，希望可以叫出一个在这栋楼里值夜班的警卫、保安之类的，不过敲了半天里面根本没人出来，倒是引来很多过路学生诧异的眼光。
靳焱森也随便找了个男生过去问了一下，他告诉我这栋楼里面基本就是一个大礼堂，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平时到晚上就大门一锁根本不会有人在里面值班，我如果想进去要么找人拿钥匙，要么打破窗户跳进去，要么就得等明早了。
在道谢之后他也再次绕着这栋楼看了一圈，一楼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表面上并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如果秦璐请人来给她开门，而且现在她还在楼里的话，那么楼里应该有灯光的，可是现在楼完全是黑的。
短暂的思考之后他也做出了最终的判断——秦璐应该没在这里，向乾坤也同样没在这儿。
那她们会在哪呢？
他绕回到楼的正门口一边琢磨着秦璐会把什么地方当做复仇地点，一边向四下看着。
忽然我反应过来一件事，如果当年林宗然是在演讲之后对秦璐施暴的，那他所选择的地点应该不会是有这么多人经过的大楼，讲堂应该只是秦璐噩梦经历的起始点而已！
想到了这点之后，我也立刻将寻找的重点放在校园里没有人来往的地方，以及没有监控的死角。可惜他对这所二流学校的环境并不了解，要找这种地方也只能看看现在这个时间段哪没人经过，然后就去那里碰碰运气。
从讲堂所在的大楼出去朝右边拐会有一条挺僻静的小路，他只在路上远远看了两个人，所以就先从这边找起了。
这条路一直通向学校的一个侧门，侧门一直开着，门口也只有一个门卫而已。那个门卫就在他的值班小亭里正翻看着手里的杂志，根本没有抬头看过从侧门进出的学生，似乎那里也没有监控摄像头之类的东西。
向乾坤倒是可以从这里进入校园！
他又看了下侧门周围的院墙，那些墙壁也不高，最多不过两米，即使是女人想翻过这么矮的墙也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无论怎么看这边似乎都是一个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学校的最佳路线了。
或许这两个女人就在这附近也说不定！
他没有在侧门这里逗留太久，在观察了一下附近学生的走向后，他便选定了西南面一条少人有人去的岔路。岔路一直延伸到校园中的一片小树林里，如果是夏天这里估计会是个情侣约会圣地，不过现在这个季节可并不适合情侣在这里约会，干枯的树枝在月光下看起来就像巫婆的手指，这估计也是让学生避开这里的原因之一。
穿过这条小路后，前面出现了一道目测有七、八米的弧形高墙，感觉似乎是一个体育场的后身。我沿着墙壁走到了一个角门朝里面看了一眼，这里确实是个体育场，准确来说是个足球场。
球场没有开灯，里面空空荡荡的完全看不到人影。
就在这时，一个好像木头断裂的咔嚓声突然传入了他的耳朵。体育场周围一片寂静，他可以清楚地判断声音的来向——它是从角门正对面的看台方向传过来的！
他赶紧从金属栅栏门上边翻越过去，然后便朝着对面看台的方向跑，就在他跑过去的同时，又有接连两次咔嚓声从看台的方向传过来，他也赶紧加快了速度。
从我这边看过去看台上空无一人，所以我直接选择绕到看台后面，而就在我刚进入看台后侧的同时，一个黑洞洞的铁家伙也朝着我的脑门移动了过来！
靳焱森本能性的第一反应就是侧头躲闪开，同时立刻伸手握住那铁家伙，将它向上举了起来。
向乾坤就站在我的面前，她手里握着一把手枪，不过枪口这时已经被我举向了上方。在不远处，秦璐背靠着看台的支撑木桩坐在地上，她低着头一动不动，腹部和右手上全是血，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死了……
他终于找到了这两个人，只可惜他好像来晚了一步。
“呼~！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又有其他帮凶呢！”向乾坤迟疑了片刻，随后突然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好像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了一样。不过我可以确定她在跟我演戏，在刚刚她将枪口朝我头上指过来的一瞬我清楚地看到了她的眼神。
类似的眼神他已经见过太多次了，那是杀人者特有的坚决而无情的眼神！
靳焱森并没有放松警惕，虽然他并不觉得向乾坤对他来说会是个威胁，但她手里毕竟有枪，而且她是一名警察，相信也一定受过格斗训练，如果他稍稍大意她很可能会再次将枪口指向我并且灭了我的口。
所以靳焱森并没有将手从枪上移开，而是冷冷地对向乾坤道：“别演戏了！我知道你是谁！”
向乾坤脸上刚刚浮现出的一点点笑容，也随着我这句话而瞬间消失了。
“我是谁？我不就是我吗？还能是谁？”向乾坤表情冰冷地说着：“我有点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吗？那就解释一下为什么秦璐会满身是血地躺在那里吧！”
“她啊？她是凶手，她和那个剖腹杀手是一伙的，她们两个人始终是一起作案的！我找到了那个剖腹杀手，在他家里看到了秦璐。我一路追她到这里，但是她向我发起攻击，我迫于无奈只能还击了！”
“事情是这样的吗？难道不是你在十多年前你在和林宗然达成了交易，你帮他脱罪，然后他把他的过去全部告诉你？后来有一个名叫章丽到警察局要控告林宗然，你害怕自己被牵连进去，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林宗然把章丽给杀了，而且威胁道格神父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现在你有了名有了利，但章丽的死和秦璐的存在始终是你的一个心结，所以你才一直留着秦璐的那封信，你不是在警示自己要保存好东西，而是始终放不下秦璐这个人，你不清楚她是怎么得到你的初稿的，所以你也不清楚秦璐会不会用同样的方法知道你当年和林宗然之间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就在今年、今天，秦璐终于向你摊牌了，她要讨回公道，所以你再次选择了杀人灭口！整个过程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靳焱森一口气将事情的前后经全部向向乾坤挑明了。
向乾坤的脸色变得奇差，嘴唇也不住地颤抖着，她握着枪的手在我说话的时候就一直在用力挣扎，但我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枪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挣脱开。
忽然，向乾坤的右手松开了她的手枪，但她人并没有后退逃跑，在松手之后她反而朝我这边快速靠了过来。
靳焱森虽然不知道她准备用什么方式向我发动攻击，但我非常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即便没有血太岁给他带来的体能增强，他的动作速率也绝对不会输给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在她靠近我之前我已经向旁边一个滑步绕到了她的体侧，同时他也看到了向乾坤手里袖筒里探出来并刺空了的一把袖剑！
杀手？
靳焱森知道在国内曾经有过一个秘密组织，他们专门培养刺客进行暗杀，而这些刺客所是用的武器就是藏在袖筒里的袖剑。
向乾坤没有跟他继续顺着这条线想下去的时间，在一剑刺空之后她立刻原地转身，并在转体的同时将袖剑舞动成圆，用剑刃朝我砍了过来。
他连忙屈膝蓄力然后猛地向后一跳。
他没有何清芷那种对距离的精确把控能力，为了避开袖剑的攻击我只能尽量远离她，结果这一跳似乎有些用力过猛了，他一下子向后跳出去大概有7、8米远，瞬间就与向乾坤拉开了一大截的距离。
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原地后跳一下跳出7、8米这种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向乾坤显然还属于正常人的范畴，她整个人瞬间愣住了，等她再缓过神准备再次向我发动攻击的时候，靳焱森已经将手枪对准了向乾坤的脸。
“你想开枪打死我吗？”向乾坤异常冷静地面对着枪口，同时一边问着一边慢慢地向我迈步走了过来。
“抱歉，我不是一个绅士！”
说完，靳焱森也将枪口稍稍下移瞄准了向乾坤的腿，接着便毫不迟疑地扣下了扳机。
向乾坤跟我之间的距离不到7米，而且我也不是头一次开枪了，无论是打过的气枪还是朝圣岛上的突击步枪靳焱森玩的都还不错，而且么近的距离他就算想打偏都很难。
随着一声沉闷的枪响，向乾坤的左大腿顿时飞出了血花，她惨叫了一声身体一斜，整个人侧着栽倒在了地上。
他两步来到向乾坤的身边，然后从她的袖筒里将两把袖剑全都拆卸了下来，看样子那个爆炸头小子就是被她用这东西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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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芷说的完全都是实话，保安也没怀疑他们，但怀疑与否其实并不是关键问题，因为秦璐并不在报社。
据保安所说，秦璐大概在两个多小时之前就已经离开了，现在去哪了就不清楚了。
她是要去找秦璐灭口！
如果之前我打算救向乾坤时还有一些犹豫的话，那现在我就是半点犹豫都没有。
监控录像和公寓保安都可以证明靳焱森和何清芷跟那个爆炸头的死没有关系，所以我俩也不打算跟警察在这耽误时间，在警察开过来之前我俩便先一步离开了公寓回到了车里。
她的变“性”时间到了！
何清芷将车子开得飞快，很快我们就赶到了日报社。报社的办公楼上还亮着灯，似乎现在确实还有人在加班的样子。
进到大门后有两名保安立刻拦住了靳焱森和何清芷，何清芷赶紧解释说他们是秦璐的朋友，本来今天晚上约好了和她见面谈一些重要的事的，但现在打她电话她不接，所以只能来这里找找看。
那保安的脸顿时僵住了。
“我们没有要责难你的意思，我只想知道向乾坤是不是离开了这栋楼！”何清芷又道。
保安咬着牙挠了挠头，然后叹气道：“对不起，我之前睡着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们看一下监控录像！”
秦璐说她在报社加班，尽管他并不觉得她现在还在报社，但那里还是他们的首选目标。
路上的时候靳焱森给秦璐打了好几遍电话，开始的几次是没有人接，最后电话干脆关机了，显然秦璐不想跟他们进行任何交流，估计现在的秦璐已经不是几个小时之前他们遇到的那个腼腆、内向的秦璐了！
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向乾坤具体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这些都是她无法猜测的，但向乾坤家里死掉的爆炸头却足以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向乾坤就是章丽要惩戒的最终目标，而另一个主谋就是秦璐。
向乾坤在杀死爆炸头之后也一定清楚了一切，她没办法依靠警察来解决面临的麻烦，因为她害怕自己十年前跟林宗然勾结的事被揭穿，所以她才匆匆忙忙离开了家。
“哦！哦哦！”保安连连点头，随后便用非常认真的表情对何清芷道：“放心，我可以给你俩作证，你俩绝对不是凶手，屋子里那股血腥味我都闻到了，肯定是出事之后我们才进去的！”
“那就多谢你了！”何清芷翘了下嘴角向保安道了句谢，但随后她又话锋一转向保安提问道：“你确定向乾坤两个小时前上楼后就没离开过吗？她好像根本没在屋子里，而且窗户也都关着，她应该没可能跳窗户离开吧？”
录像很快就出来了。
和何清芷想的一样，在十点多的时候一个爆炸头的小子进到了楼里，在保安值班室面前大摇大摆地上了楼，而不到十分钟后向乾坤也神色匆匆地从电梯里出来然后离开了公寓楼。
向乾坤的行动太过古怪了！她没有理由突然回到家，更没理由杀人后匆匆离开，一定出了什么其他的事！而我能想到的解释只有一个——秦璐！
“好！现在就去看！”
他们跟着保安快速下楼到了值班室，当班的保安也就他一个人，如果他睡着了，那向乾坤离开大楼这事还算小，那个爆炸头进到楼里这事才是大！那保安似乎也已经清楚自己的责任了，所以在他调出录像时他的额角一直在不断渗出汗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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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一会，之前那个保安也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告诉他们他已经报警了，然后就一边询问他们屋里出了什么事一边探头往里面看。
何清芷对他道：“里面死了一个人，死在了向乾坤的床上，身下全是血，但是没见到凶器，我们也没敢去碰，免得被怀疑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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