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顾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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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翼人族本身种群太小了,族内往往只能近亲结婚,这样就容易产生带病后代。无奈之下翼人族只能与人类通婚,可是翼人族与纯种人类的后代往往表现出来的都是人类。杂合后代之间通婚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概率产生翼人族。所以现在翼人族已经很少很少了。

    末了什维塔点评了一句李风邃的行为:“自作多情。”

    李风邃被说得面红耳赤,但是,他仔细想了想,他对于这件事一点都不后悔。说他多管闲事也好,自作多情也罢,他总是不可能视而不见的。

    周六,李风邃终于有空把脏衣服洗了。路不滓也要洗,不过他讲究可就多了,连袜子都要用开水烫,美其名曰:“消毒。”

    路不滓堆了一堆脏袜子,这袜子不烫还好,路不滓一加开水差点把在旁边搓衣服的李风邃给闻吐了——太臭了!!!

    李风邃差点背过气来,他说:“路不滓!!!你在干什么!!!”

    路不滓神态自若,只是说话声音变了:“烫袜子啊。”

    “我知道你在烫袜子,你知不知道巨臭!!!”

    路不滓说:“我在我口鼻处上了一个气体净化术。”

    李风邃这才知道为啥他说话声音不对……

    他指着自己,说:“快,快!给我也来一个。”

    路不滓照做了。

    李风邃这才喘过来气。他一看路不滓脸上笑都憋不住了,才明白路不滓的险恶用心。不过他也没准备做啥报复行为,只是苦着脸继续搓自己的衣服去了。

    李风邃突然想到了林苦茗的事情,和路不滓说了起来。只不过他隐去了“要把路不滓介绍给林苦茗”这一部分。

    路不滓听完这个不完整的故事,半天憋出一句话:“你可真是个好人啊。”

    李风邃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

    休息日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又到周一了。

    早上出门前,李风邃特意提醒路不滓不要忘了约他的老熟人出来。路不滓点了点头。

    李风邃又接受了一天什维塔的摧残。上完课回到宿舍,路不滓告诉他已经约好晚上七点在学校图風雨文学里见面。

    李风邃问:“你约她她有没有什么反应啊?”

    路不滓摇了摇头:“她很淡定。”他抱住了头,他说:“她这样我心里特别没底。”

    李风邃心说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吗?他叹了口气,说:“那我也跟你一起去,我就躲在旁边帮你看着。你要是解决不了,你就假装要上厕所,敲三下桌子做暗号,我俩就在外面碰头。”

    路不滓本来今天心里烦躁得要死,可是听着李风邃这么一说,他突然心头一暖,似乎一切的烦闷都有了解决的办法。他看着李风邃叹道:“辛苦你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李风邃被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说:“说这些干啥啊,矫情,改天请我吃饭去。”路不滓笑了:“应该的。”

    李风邃又问:“她叫什么名字啊?”

    路不滓一字一句地说:“顾轻云,一顾倾人城的‘顾’,轻云蔽月的‘轻云’。”

    李风邃吃惊:“这名字也太大了些。”

    路不滓呆呆地说:“她配得上。”

    这回李风邃更吃惊了。

    李风邃越发好奇这顾轻云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值得路不滓这样念念不忘。他说:“那我先去咖啡馆做好埋伏。”说完转身就要出发。

    路不滓拉住了他,说:“再讨论讨论计划吧。”

    李风邃蹲了下来,说:“桥到船头自然直啊,你现在在这瞎想也没有用啊!再说我觉得她对你态度冷淡肯定也只是因为一个小误会,很好解决的。”

    路不滓闻言只得放手,李风邃安慰道:“拿出你平时对女生的态度不就行了吗?”

    路不滓摇了摇头,说:“她是特别的。”

    李风邃安慰道:“不要想太多了,未来总是未知的,畏首畏尾多无趣呀,勇敢点!”

    李风邃看路不滓不说话,就当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李风邃想了想,拿了一件外套,又把那本幻兽种族笔记拿上了。出门前他对路不滓说:“你可千万别迟到啊,你约的女生你要是迟到了可不像话啊。”

    路不滓坐在椅子上点了点头。

    ……………………

    李风邃推开咖啡馆的木门,响起一阵铃铛声。

    李风邃找了一个视角广阔到足以观察整个咖啡馆的位子。很快来了侍者,礼貌地询问李风邃需要什么。李风邃一点也不懂咖啡,于是就说:“有什么推荐的特色咖啡吗?来一杯吧。”那侍者点了点头,退了下去。李风邃坐在椅子上,趁路不滓还没来,细细观察着这间咖啡馆。

    李风邃早就听闻塞林皮亚的图书馆附近有一家很有格调的咖啡馆,如今亲自去了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这咖啡馆没有名字,也没有招牌,只靠那玻璃橱窗上摆放的咖啡豆和咖啡杯招徕行人。里面主体以橡木色为基调,间或点缀一点绿——那是一些小饰品;例如咖啡垫、桌子腿上的细小装饰等。而其中一部分物品也在宣告这里属于塞林皮亚,无论是吧台上摆放的装饰品、桌子上的烟灰缸都印上了“捍卫者之盾”。

    侍者端上来一杯咖啡,咖啡杯是烤瓷的白色杯子,在把手上也内嵌了“捍卫者之盾”的徽章。李风邃抚摸着镶嵌处的凸起,又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盾牌,不禁哑然失笑。他尝了一口咖啡……说实话,他不会喝咖啡,也品尝不出咖啡的好坏。他喝茶也是如此,他的故乡盛产名茶,可是在他喝来和茶包没什么两样……或者说他更喜欢喝茶包泡的茶,因为方便。

    于是他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了,打开幻兽种族笔记看了起来。

    不一会,咖啡馆的铃铛又响了。李风邃故意不抬头,假装在认真看笔记。但是当那人经过李风邃的桌子旁时他瞥了一下来人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的长裙。李风邃看了看手表,才六点五十。

    他不知道那黑色长裙的主人是否是顾轻云,于是他抬头装作不经意地往那里看了两眼。

    他无比确信那人就是顾轻云。

    那姑娘上身也是穿了一件黑衣,她头发可真长啊,有一些散在了黑色上衣上,似乎融化在了里面一般,只有她顾盼时才会从中带起一道涟漪;她的眼睛是温柔、的是凌冽的、是会说话的,她的眼睛是黑夜的倒影、是浓墨的刻画……是如此漆黑而具有神采;她的眉毛是恰到好处的,是正好长在那里的,又像是画在那里的;她的鼻子是挺拔的,是小巧的,又是可爱的……她的每一处都让人感叹恰到好处而又让人觉得自然在她身上是如此的发挥超常。倘若用赞美之词来夸赞她,则显得赞美之词平庸;若是搜索枯肠来写一封情书,怎么写都不能表达出她的美,这是人类语言的匮乏,也是人类心灵不能相通的弊端。于是,我们只能简简单单用“美”或者“可爱”这样平庸的词汇来描述这样的可人。

    只有这样的姑娘才会让路不滓失魂落魄。

    李风邃觉得,唯一觉得美中不足的是,她……太平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风邃想起了咖啡馆那打磨平整的大理石桌面……

    正当李风邃为这心中恶意的想法感到抱歉时,铃声又响了。

    路不滓进来了,这时才六点五十五。

    路不滓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顾轻云,又看见了李风邃。

    路不滓坐到了顾轻云的对面,他看见顾轻云的桌面上什么都没有,于是轻声问:“你点了喝的吗?”

    顾轻云摇了摇头,说:“我不喜欢喝咖啡,你自便。”

    李风邃不知道顾轻云是真不喜欢喝还是不想给路不滓机会。他看着座位上的两个人,心里觉得好生般配!两个人摆在那儿看一天都不会觉得累,而且两个人说话声音都是冷冷的,好生有趣。

    路不滓上来就觉得自己已经失败了,拼命忍住了去看李风邃的冲动。他对站在旁边的侍者说:“随便来一杯什么咖啡,什么都好。”

    看来路不滓也不懂咖啡,李风邃心里非常疑惑为什么他要约在这个地方。

    侍者点点头,下去了,不一会端上了一杯加了很多奶的咖啡。

    路不滓和顾轻云相对无言,路不滓拿着勺子对咖啡拼命搅啊搅,都出旋涡了……路不滓就看着那旋涡出神。李风邃把笔记竖了起来,他不禁替路不滓捏了一把汗。

    打破这寂静的是顾轻云,她开口,淡淡道:“倘若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路不滓急了,连说:“有事有事。”

    可是这“有事”说完他又哑了火,仿佛刚才那就是烟花最后一响急促而短暂地锐鸣。

    路不滓慌了,连忙敲了三下桌子,对顾轻云说:“我去上个厕所,稍等。”然后转身出了咖啡馆。李风邃打量了一下顾轻云,眉头都没皱一下,可太风轻云淡了。

    李风邃等路不滓出去了一会,他把笔记放在桌子上,也出去了。

    路不滓在咖啡馆里面视觉死角处喊住了李风邃,他声音都在发颤:“怎么办呀?”

    李风邃说:“你就直接问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淡’。”

    路不滓急忙否认:“不行,这样说搞得就好像我喜欢她一样。”

    李风邃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喜欢就有鬼了!!!不过他也只能帮路不滓出主意:“那你就和她聊聊过去的事情。把事情整理一下,找找误会的源头。”

    路不滓点头,风风火火地走进了咖啡馆。李风邃在外面站了一会,也进去喝他那杯早就冷掉了的咖啡。

    李风邃听着他俩聊过去的事情……不对,只有路不滓在支支吾吾地说,顾轻云只是听……而且路不滓在聊什么“过去门口那棵榉树已经枯萎了”……李风邃扶额。

    路不滓也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他真不知道怎么去聊……而且顾轻云虽然在听,但是一句话都不说。他额头上都是汗,他又敲三下桌子:“哎呀,我再去上个厕所。”

    路不滓和李风邃又站在刚才那地方,路不滓说:“这不对啊,她不搭话啊。”

    李风邃说:“你应该多聊些感情方面的事情!”

    路不滓点头,又进去了。

    李风邃进去只听路不滓在那满口胡言:“过去有个女生叫莉娜,你认识的。她追过我你知道吧。还有那个爱丽丝,你也认识的,她也追过我。还有伦娜……”

    李风邃服了,我叫你谈谈感情,是叫你谈谈你俩之间的。你这在女孩子面前疯狂说有多少女孩子追过你……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你这话越说越招女孩子讨厌啊!!!果不其然,不一会儿顾轻云就烦了,冷冷道:“能不要说这些吗?我觉得很没有营养。”

    路不滓此时已经完全慌了神,又敲桌子:“我又想上厕所了!”

    顾轻云:“……”

    路不滓出去对李风邃说:“不对啊,按你说的越说越糟糕啊……”

    李风邃叹气:“唉,我的意思是让你谈谈你俩之间的感情!”

    路不滓点头,又走了进去。

    李风邃进去只听路不滓在那说:“我过去觉得每个女孩子都不好,但是就觉得你挺好的。不过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现在这种感觉已经淡了……”

    顾轻云:“……”

    路不滓又急了,又敲桌子:“我还想上个厕所。”

    路不滓对李风邃说:“不对不对,你教我的还是不对。”

    李风邃无语,说:“你这样说她会越来越烦。你得先夸夸人家。”

    路不滓称是,又走了进去。

    李风邃进去,听路不滓说:“我觉得你好不一样,和那些追求过我的女生都不一样……”

    顾轻云:“……”

    路不滓又敲桌子,说:“我再去上个厕所。”

    李风邃要哭了,被路不滓蠢哭的。

    旁边的侍者看着进进出出的路不滓和李风邃,问咖啡师:“难道今天的咖啡特别利尿?”

    …………………………

    李风邃进进出出已经六次了,他觉得他们已经要暴露了!

    他坐在椅子上向路不滓和顾轻云张望,顾轻云看了他一眼。他赶快俯身把头埋在笔记里。

    这时,铃铛又响了。进来一袭白色长裙。

    李风邃抬头一看,好巧不巧,居然是林苦茗!!!林苦茗穿了一件外套,把背后的小翅膀给遮住了。她也看见了李风邃,笑盈盈地向他打招呼:“嗨呀,好心的李风邃!”

    李风邃感觉顾轻云的视线正扎在自己身上,他有些窘,硬着头皮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林苦茗说:“谁不认识屠龙学院的李风邃呀!”林苦茗又看见了路不滓,眼睛一亮,拉着李风邃问:“他就是你那天说要介绍给我的帅哥室友吗?”

    没想到路不滓竟然站了起来,率先发了声:“李风邃,你!”

    李风邃苦了脸,他朝顾轻云看去,她一改刚才冷淡的样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林苦茗又打量了一下路不滓,对李风邃惋惜道:“嗯,真的很帅。但是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路不滓走了过来,质问道:“李风邃,你居然要出卖我!你知道我最烦这些的!”

    李风邃支支吾吾,说:“还不是那天我以为林苦茗要跳楼,想稳住她嘛……”

    林苦茗说:“有一句说一句,我可不喜欢你呀。”

    路不滓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正当气氛尴尬时,没想到顾轻云居然说话了:“刚才你们说什么跳楼呀?”她眼中带笑,看着李风邃说。

    李风邃被这笑脸一晃,差点什么都招了。他懒得说这些,他想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我和路不滓很熟?”

    顾轻云耸了耸肩,淡淡说:“我觉得只要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其实第一次我就觉得有古怪了。”

    李风邃捂脸,太失败了!

    林苦茗要了一杯拿铁,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出戏。

    李风邃问:“你为什么不早指出来啊?”

    顾轻云笑着说:“因为很有意思呀。”

    李风邃:“……”

    路不滓:“……”

    顾轻云靠在桌子上,神色恢复了冷淡,问:“所以说,你们想和我说什么呢?”

    路不滓还在支支吾吾,李风邃只好抢答了,说:“路不滓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对他那么冷淡!”

    顾轻云扶额,这个动作今晚出现的频率特别高。

    她眼波流转,问路不滓:“是这样吗?”

    路不滓头都要低到地上了,他脸红着点了点头。

    顾轻云莞尔,说:“其实很简单,我从很久以前就看不惯他那不把女生当回事的样子。他那天回复那个追他的女孩子时又是那副表情。所以我决定也要对他冷淡!”

    李风邃傻眼:“就这?”

    顾轻云说:“就这。”

    李风邃说:“其实他很温柔的,那天我刚去宿舍时他还给我倒茶呢!他人很不错的……”

    路不滓朝李风邃投去感激的眼神。

    顾轻云装作没看见,她说:“还有事情吗?时间真的不早了,我要回去了。”说完她还伸了个懒腰。

    李风邃说:“请便请便。”

    顾轻云临出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李风邃,冷冷说:“我看你比路不滓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晚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你也不知道送送。”

    李风邃心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林苦茗坐在那儿,笑着说:“真是一出好戏。”

    李风邃:“……”

    路不滓:“……”

    …………………………

    后面李风邃和路不滓很快就追出去了,一直在后面默默跟着顾轻云,不过顾轻云头也没回就是咯。李风邃这才发现顾轻云的宿舍就是那栋林苦茗跳下来的宿舍楼!

    林苦茗也和他俩走在一起。林苦茗和李风邃路不滓道了别,就蹦蹦跳跳进了宿舍大门。

    李风邃和路不滓走在回秋添苑的路上。

    那月亮圆得亮眼,像个大白胖子的油肚子贴在天上。李风邃和路不滓说了这个比喻,路不滓直说觉得恶心。

    晚风吹来,有些舒坦。

    李风邃说:“现在知道了她并不讨厌你,是不是舒服多了?”

    路不滓恢复了那帅气逼人的模样:“还好吧,就那样。”

    李风邃心说刚才你要是照照镜子就知道你有多怂包了!!!

    树影婆娑,夜色下的一切颜色回归最初始,再被盖上一层银白。

    李风邃双手插兜,对路不滓说:“反正我知道了一个道理。”

    路不滓也学他,只不过模样比他酷多了,他问:“什么道理呀?”

    李风邃说:“那就是,痴迷让人盲目,让人失去理智。所以我觉得一直保持冷静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路不滓没有做什么评论,只是吹起了口哨。那口哨声随风来,又融入夜色中,最终与草丛中潜伏歌唱家的歌声化为一曲合奏。

    李风邃看着远去的林苦茗,又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早餐,他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李风邃后来和什维塔说起了这事,什维塔说林苦茗是翼人族,这个种族背后的翅膀天生具有操纵风的力量,每个人生来就是最杰出的风语者。

    李风邃闭住双眼,不想去看地上的惨状。谁知这时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拍他,李风邃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正是刚才要跳楼的姑娘!

    那姑娘面相白净得很,头发又黑得很,眼睛又亮得很……任谁看了这姑娘都得夸一句:“水灵!”

    可是李风邃那时候却完全没心思想这些,他急忙拉住了那姑娘的手,说:“你没事吧,姑娘!”

    那姑娘笑吟吟地对李风邃说:“你好呀,我叫林苦茗。”

    她看了一眼手表,脸色一变,说:“糟了,迟到太久,下次再聊。”

    李风邃这时候满脑子疑问,可是回过神来,林苦茗已经跑了老远——或者说飞了老远。她光着脚,两只鞋子的鞋带系在一起挂在脖子上,背后的小翅膀没有扇动人却漂浮在半空中。

    李风邃越来越觉得自己未来迷茫。

    在这一周里发生过的唯一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是,李风邃遇到了一个挺特别的女生。

    周五那天早上,别的学院已经开始上课了,李风邃手里还拿着早饭走在路上边走边吃。那样子要多悠闲就有多悠闲,一点也不像个已经迟到了的学生,反而像个起早遛弯回来顺便吃个早饭的老大爷……其实也不能怪李风邃,什维塔每天早上都迟到,李风邃摸清了他的作息,索性也就去晚一点。

    那姑娘挣开了李风邃的手,白得像荔枝的脸蛋上了一层荔枝壳般的红。她侧过身,上半身背对李风邃,那背后居然长了一对小小的白色翅膀!

    那翅膀也就巴掌大小,长在肩膀稍微下面处,毛茸茸的,时不时扇动一下,煞是可爱。

    李风邃心里咯噔一声,瞬间回忆起高中学习的魔法基础,试图催动风接住她!

    可是那风实在太小了,说是微风都算是抬举了,估计还没个屁大。李风邃心说:“完蛋了。”

    李风邃翻了翻,蝇头小字密密麻麻记满了共一百二十个幻兽种族!他急眼了,说:“不是,我们不是屠龙学院吗?学其他幻兽种族的知识做什么啊?”

    什维塔扶了下眼镜,说:“屠龙学院的业务范围包括处理其他幻兽灾害。你以为我这些年龙都没见到是哪来的钱吃饭?”

    李风邃连忙大声朝她喊:“姑娘,别做傻事啊!”李风邃想喊人来帮忙,可是环顾四周,此时已经上课了,哪还有什么行人!

    李风邃急了,说:“姑娘,别想不开啊,你看这个世界多美丽。对了,我还有个超级大帅哥舍友,改天介绍给你!”

    谁知四楼传来那姑娘“咯咯咯”的笑声,李风邃正在疑惑,那姑娘就从四楼一跃而下!

    但是就在他路过女生宿舍楼下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一看,吓得手里的早饭都掉了……

    他看见一个女生站在四楼要往下跳!那姑娘穿得甚是单薄,又是一身白色。此时她已经坐在了阳台护栏上了,手里提着一双鞋,两只光脚在悬在半空荡啊荡的……

    这一周过得飞快。或者说,每天都在过重复的生活,就会让人感觉日子过得很快。

    什维塔还是没有教李风邃想学的东西,这一周里李风邃天天被灌输龙族的生活习惯,让李风邃感觉自己将来要做的不是一个屠龙者,而是一个龙族医生!好不容易终于学完了,什维塔又掏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递给李风邃,上面是其他幻兽种族的生活习惯。

    什维塔说:“这些也是重点,看完了我会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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