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安慰她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句成语是宁当鸡头、不做牛尾。”
“如果是龙尾、凤尾呢？”上卿含笑看着她：“传说中有种仙叫飞天, 是诸天伎人。”
“飞天有6333个，男女不分，职能不分, 以香为食，不近酒肉，有佛陀出现的场合，便一定有飞天存在。”
“作用就是在天上，每当举行佛会，便凌空飞舞，抛洒鲜花，以作歌舞，用歌声、舞姿、音乐、鲜花、食物供养诸佛。”
上卿很耐心地说着，如同说着一个故事：“说难听的，就是等同于人类皇宫里的歌姬舞者、乐师宫人，可还是仙。很多人类哪怕上天是当奴仆, 也愿意成仙。不要说飞天，就算是人类的皇宫, 普通百姓也挤破头的想入宫, 哪怕成为不完整的人。”
确实如此, 为了进宫有口饭吃而去势当了太监的人比比皆是, 每朝每代、甚至每年都有。
她微微叹气：“知道了, 知足常乐。”
姐好歹也是个主神，哪怕是个很弱小的主神。可拥有着无穷无尽的生命，还能到任务里改变身主和那个世界人的命运。
突然一个激灵，她忍不住喃喃：“人类到了现代以后就会有虚拟的游戏，到了里面也可以按照身份来做很多事情……”
比如在某个任务里，身主被植入芯片，从而能畅游网络数字世界。难道说，她目前身处的世界……
上卿笑容更甚了：“这可不同，知不知道多元宇宙？”
顿时瞪大眼睛：“麻烦说下去。”这些可都是墨冥没说过的事情。
“多元宇宙是一个理论上的无限个或有限个可能的宇宙的集合，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所以说……”上卿用温和但很肯定的语气：“任务里有同样的、有类似的、还有完全不一样的。不光是平行宇宙，这还牵涉到过去未来。等你的星球以后发展起来，将会成为某个宇宙的一部分。这些听起来有点难理解，你暂时不需要想那么多，只需要好好做任务，慢慢积累知识和能力，总有一天也能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主神。”
说得有点热血沸腾了，好似生活又有了希望和动力。成为一个强大的主神，不受欺负，这是她的梦想。
如果不是那么弱，她何必那么惨，谁不想成为神君一般的存在，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灭掉主神。
可就是……她的目光转向了桌子对面，虽然看不到任何，但那里就是墨冥躺着的地方：“能不能换一个系统？”再搞下去，姐不知道何时会被他搞死。
上卿笑着往后退，周身慢慢变淡、变得透明，最后彻底消失，走之前说了最后的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确实是老样子, 从一开始到现在, 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初始化设定，连一件新衣服、新首饰都没有。噢，今天有了件新“首饰”，就是头上插着的树枝。
“要相信会变好的，会拥有一切的。”上卿将腋下夹着的书，放到身前，用双臂抱着, 微笑的样子拍偶像剧可以不化妆了：“你是主神, 起点就比普通人类不知道高多少。哪怕有一个不是很配合的系统，可你依旧是主神。”
可墨冥再也没回应她, 好似睡着了一般，动也不动。
正好有个主神路过, 好奇地打量过来。一个躺一个站着干什么？
于是她坐了下来，继续吃糕。
“嗨~”她伸出手指招了招：“上卿大大，是找我还是找前面那个？”
上卿低头看了看正半躺在长板凳上，双手放在腹部、闭着眼睛墨冥，随后抬头看着她。声音依旧温和如初：“就不能来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 还是老样子。”她忿忿地咬了口剩余不多的糕，在嘴里嚼着。
嗯~，就这样走了？走了也好，这下可以安安静静吃糕了，糕真的全冷掉就不好吃了。
坐在那里，慢慢的吃。吃得墨冥都不耐烦了：“你打算在这里吃到时间结束？”
那又怎么样？她现在能力很差，就连花瓶凰鸾都能打她，万一碰到个流氓男神，她只有向抑尘或者谢安辞求救，那就欠了人情债。这欠钱容易还, 慢慢还就是；欠了人情, 那就不知道用什么才能还，怎样才能还完！
还真没单独在休息区如此安静清闲的坐着, 好似眼前的一切也象是人间一般，是梦。周公梦蝶, 谁又知道是周公是梦到自己是蝶，还是蝶梦到自己成为了人。
眼前一个人影渐渐显露并且慢慢走近, 等走到跟前时, 这一副19世纪贵族打扮的正是上卿。
墨冥闭着眼睛：“不叫睡觉, 叫关机。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 到了时间会叫你的。”
什么地方？难不成系统还有一个网络吗？
希宁依旧愣愣地看着他，除了看着，还能做什么呢，难不成去撸顺毛，拿着逗猫棒在半空抖几下？如果真的这样做，她十之八九会得很差。
见她这傻呆呆的样子，断浮生也没什么话可以说，这丫头不开窍有什么用，那就不用多废话了，扭头就走。
墨冥翻了翻眼，跳下了石头, 走到了对面的长凳边, 居然躺了下来，如同练功一般四平八稳地躺在长凳上。
她一愣，站起身，往前看了看。长凳可以坐二个人, 挤一挤可以坐三个人, 躺下来的话, 只能躺一半身体, 脚在外面踩着地, 这家伙还闭上眼睛。
真稀罕, 系统要睡觉吗？
可能就是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了。
所以还是呆在这里，不要到处晃悠。看看这里多好, 大马路旁边, 闹中取静，想喝茶喝茶、想吃糕就吃糕。男神毕竟还是要脸的, 难不成还跑到这个看不上眼的小茶铺来搭讪, 甚至调戏良家女神？
断浮生显然气得不轻，猛地站起身。
而希宁眼巴巴地举头看着他，一副傻白甜的样子。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这是姐的老实话。每次做任务都那么累，就不要再增加她的麻烦好不。
“我会让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断浮生的样子好吓人，到底是当猫的，身上带着一种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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