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百思不得其解。
席南城倒也直白，薄唇轻启，声音薄凉，“没兴趣。”
于伯似是已经习惯他这种风格，捧着杯子，睨了他一眼，语气里听不清什么情绪，“你这臭小子……”
顾笙坐在一旁，始终保持着礼貌而又有一丝丝尴尬的微笑。
“小丫头～”于伯转移目标，朝着顾笙开口道。
忽然被点名，顾笙背后一凉，整个人绷得紧紧的，朝着于伯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了一抹得体的弧度，开始自我介绍，“于伯，我叫顾笙，你可以叫我小顾。”
于伯微微抿了一口茶，举止不紧不慢，而后抬头，淡淡地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很是犀利，那眼里，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顾笙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手心里的汗，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席南城转眸，看向她的眼神透漏着一个信息。
‘出息’！
顾笙几乎是屏住呼吸，而于伯接下来说的话，却令他出乎意料。
“嗯，有空常来坐坐。”
“……”
顾笙很快收敛起所有的思绪，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好的。”
于伯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睨了一眼席南城，颇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嗯，不错。比这个臭小子乖多了。”
“……”
顾笙一副聆听的模样，模样很讨人欢喜，是不是地点头迎合，以示自己有在认真听讲。
“还没领证吧?”于伯端着杯子，重新坐回到办公椅上，忽而开口问道。
“……”
顾笙对于于伯的性格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当下也不扭捏，摇了摇头，“没有。”
男人紧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眼底掠过一抹幽深。
“那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也不算是失婚。”于伯点了点头，似是在i解劝顾笙，“他这小子，就喜欢闷着，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那种。我知道，这种男人在现在女孩的心里，用你们流行的一句话来说，叫闷骚。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是很无趣的。”
“……”
对于于伯的用词，顾笙似是找到知己一般。
闷骚……
这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
接收到男人威胁的眼神，顾笙干咳了一声，很是官方地道，“他对我很好。”
于伯递给她一个眼神，似笑非笑，似是表示心领会神。
“这小子也就这一点可取了。脾气臭得要死，闷葫芦一个。你们这些小姑娘啊，就是很容易被外表所迷惑。想当年我也是学校的校草，多少小姑娘追在我身后跑，都对我的容貌所痴迷，却忽略了我的实力，我承受了那个年龄不该有的帅气……”
于伯一言戳破，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当年，滔滔不绝地说着，言语之间，尽是对当年自己的英气的外表所感慨。
“……”
顾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做医生地，都自带X光扫射吗？眼神也太毒辣了。
顾笙全程都认真聆听着，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于伯把当年的英勇事迹说完后，朝着顾笙悠悠地开口道。
“我看你这小丫头也挺不错的。如果你甩了他，我们医院有很多青年才俊，排着队任你挑选，喜欢哪个点哪个，我给你做主。”
于伯抛出了诱饵，无视席南城危险的眼神。
“……！！！”
顾笙缩了缩脖子，努力减少存在感。
这无疑是送命题。
于伯啊，您这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直说啊！这样我还凉姨承受些！
席南城薄唇微掀，缓缓地开口道，神色自若，“凉姨前几天联系我……”
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对于于伯来说，却不言而喻。
顾笙明显地感觉到于伯的脸上一僵，似是有什么情绪要倾泻而出。
这臭小子！还跟他来这一套！
故意板着一张脸，朝着席南城说道，“你凉姨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别去烦她。”
席南城薄唇微抿，并没有说话，而是凉凉地朝着于伯瞥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在那一秒，似是达成了什么共识。
顾笙坐在那里，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硝烟，没说什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凉姨应该就是于伯的妻子吧。
因为提及凉姨这个名字，她在于伯耽误眼里看见星辰大海。
于伯不再挑拨离间，但憋着的那股气总算发作出来。
“下次来，我给你讲讲这臭小子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说完，还朝着她挤弄了下眼神，很是神秘。
“……好。”
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听起来，很诱人呢。
“凉姨让我们下次去吃饭。”席南城在一旁幽幽地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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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来，是为了投资医疗器械?！
可X.S集团并没有涉及医疗这方面的工程啊。
顾笙狠狠地呼出了一口浊气。
“口渴自己去倒水，我就不招待了。”于伯递给了席南城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
席南城握着顾笙的手微微一用力，无视于伯那耐人寻思的目光，望向顾笙。
于伯将他们的互动都看在眼里，清明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深意。
“如何，有兴趣投资吗？我们医院正缺一些医疗器械。”于伯拿着保温杯，站起身，走到了饮水器旁，懒懒地问道。
顾笙下意识地望向席南城。
她读书少，这个还能炫耀的吗？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为什么让她面对这些事情！?
一个眼神，就得知对方在想些什么。
顾笙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渴。
我要干什么?
席南城也知道顾笙脸皮薄，也没继续说些什么，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
顾笙彻底不淡定了，眼神都开始有些飘了，什么叫办事效率不行！?
顾笙只觉得被一道道雷劈中，整个人都焦了。
我是谁?
我在哪里?
于伯也注意到她的不自然，淡淡地睨了她一眼，而后朝着席南城说道，“没想到，你这臭小子还能找个这么纯情的丫头。”
“……”
他努力什么?！什么努力?！
她现在只想静静。
于伯对于席南城的这个答案，嘴角微勾起了一抹弧度，语气里还带着那么一抹炫耀，“你这小子，办事效率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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