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坏了在场的两位小姑娘。
顾笙的端着菜，就这么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傅老则掏出了手机，调整了一个角度，摄像头对准了她的脸，随着‘咔嚓——’地一声，这一幕被定格了下来。
“……”
萧子言对于傅老的恶趣味，朝顾笙投以一个‘自求多福’的表情。
“……”
顾笙眉心狠狠地一跳，有些无言。
傅老嘴上也没打算放过她，直勾勾地盯着她，摇了摇头，直感叹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挖煤矿了。”
萧子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顾笙条件反射地伸出手背往脸上一抹，这下好了，黑色的不明体在脸上晕开，彻底成了一个大花猫。
萧子言微闭了闭眼睛，双肩有些不自然地耸动了几下，脸部因为忍笑，显得有些扭曲。
随着闹剧的落幕，这顿晚餐宣告了结束。
顾笙看了一眼手机，与席南城的短信记录还停留在下午时分，消息至今还是显示未读，石沉大海。
就连一直报备行踪的林雨也是忽然间消失了。
萧子言洗完澡爬上了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顾笙见状，无奈地一笑，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昨晚没睡好?”萧子言直视着她，目光逼人，似是能洞察了一切。
顾笙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也深知隐瞒不了，坦白道，“嗯，睡不着。”
萧子言眉头微皱，伸手戳了戳她的脑袋，“出息，没了席南城，你还真活不了！”
似是玩笑，也是真话。
“……”
顾笙耷拉着脑袋，掩去了眼里的所有情绪。
“你就不该让他回去，或者，他走到哪你就跟到哪里，什么事都没有。”萧子言瞪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
顾笙默，也没多说些什么。
“我来之前约了李医生，回去后，做一个检查。”萧子言脸上正色，一字一字地道。
顾笙小手揉搓着衣角，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不明的情绪，“我不想去。”
萧子言直接断了她的后路，语气里有着坚定，不容置喙，“不想去也得去！你不想我陪你去，我就让席南城陪你去。”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子言……”顾笙望着她，眼里有着一抹哀求。
萧子言咽了咽喉咙，眼底划过一抹什么，别开脸，声音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僵硬，“别对我用这套，没用。”
“你再给我点时间。”顾笙轻声道，眼里有着许多复杂的情愫。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你摸着自己的心告诉我，你打算放过你自己吗？”萧子言闻言，眉宇间染上一层薄怒，双目里，此刻全是冰霜，让人觉得嗜骨的寒。
“……”
顾笙张了张嘴，试图说些什么，来缓解此刻的气氛，却发出，喉头间竟是哑的。
“你现在进入观察期，要想不去也行，你得拿出点行动来。”萧子言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缓和了几分钟，便开口道，改变了策略。
“嗯。”
顾笙没再多说些什么，低低地应了一声。
而这时，林雨的语音短信也进来了。
“阿笙，上次你揍得那人是不是叫什么……朱雅来着?朱氏集团董事长的女儿?”
顾笙想要减低音量，已然来不及了。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正在听着胎教的萧子言，后者则一脸的淡然，丝毫没有被影响。
顾笙回了短信，“嗯。”
“那小妖精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下午进了席总的办公室。”那端传来了林雨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横看竖看，左看右看，不是我偏袒自家人啊。她是真的连子言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啊！虽说她是出身于书香豪门，但她浑身上下，就只有豪！土豪土豪的那种。”
“……”
“你说说，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她今天穿得可是花枝招展的，你说，她该不会想来勾引席总吧。她也不拿镜子照下自己的样子，就她这种的，席总会看得上?！”
萧子言摘掉了耳机，与顾笙的视线对上，皆是在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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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顾笙此时也端着饭菜上桌了。
“你等等，别动。”余光瞥见了走过来的顾笙，一道有力的吆喝声响起。
萧子言身子微微一僵，只一秒，便伸出了手。
“就当是这顿饭的报酬。”傅老指尖触碰到她手腕上的动脉，眼睛微闭，脸上有着凝重。
萧子言见状，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萧子言的心猛地一惊，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肚子，脸上却没什么变化，朝着傅老点了点头，“谢谢。”
“会煮中药吗？”傅老忽而开口问道。
萧子言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
“就剩最后一道菜了，你先端出去。”
顾笙上前，想要拿过她手里的铲子，柳眉紧皱，“你不是闻不了油烟味的吗？你出去，我来。”
“没事。”萧子言灵巧地一个躲闪，语气里全然是不在意。
一番听诊下来。
傅老收回了手，目光在她脸上扫视了一圈，而后缓缓开口道，“你孕期遭过一次罪，大伤元气，按照目前看来，恢复得还是很不错。但还是虚弱了，这样不利于顺产。”
萧子言虽是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坐下，腰背挺直，“傅老，您有什么事吗？”
“伸手。”傅老淡淡地道。
顾笙也是一愣，站起身，便往厨房的方向跑去。
只见萧子言挺着肚子，站在灶台旁，翻炒着菜，眉头微皱。看见顾笙，指挥她把炒好的菜端出去。
萧子言再也忍不住，冲进了洗手间，干呕了一番。
经过客厅的时候，傅老忽而开口道，“小丫头，坐。”
这小丫头的心思，他如若不懂，还真枉费活了这几十年。
只是她那煞白的小脸出卖了她。
顾笙却也坚持，踮脚把她手里的铲子夺了过来，而后把人推了出去。
“……”
顾笙对此，并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直到一阵饭菜的香味随着微风扑鼻而来，傅老收拾针灸包的动作一顿，眼里有些意外，“那小丫头，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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