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职场规则。
席瑜漫直奔主题，“对于梁儒生和席南城，你怎么看?”
“……”
陈秘书心猛地一颤，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席瑜漫的脸色，后者则一脸的淡然，仿佛只是想听取她的一些建议而已。
梁儒生的身份，摆在那里，是严正的亲生儿子，公认的，是x.s集团未来的人。
而席南城的身份……算是一个外人吧。
但席瑜漫对于梁儒生的态度，真如表面上那般喜欢吗？
毕竟，如果席瑜漫有幸能够中年得子，最大的威胁，也就是梁儒生了。
陈秘书一时之间也有些看不透了。不，准确来说，她一直都没看透过这个女人。
“梁董和席总，各有千秋，但都是年轻有为。”陈秘书打着恰恰道，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而席瑜漫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地道，“最近播出的《宫秘》不知陈秘书看了没有?”
“……”
那是一部宫斗戏，这段时间掀起了一番不少的热潮。
陈秘书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回忆这位有关的细节，脑子猛地灵光乍现，那部戏里有一段上位戏。
太子和二太子争皇位。
最后是太子在众多位大臣的帮助下顺利登基了，而二太子呢……下场惨重。
席瑜漫把手里的咖啡伸出去，缓缓开口道，“历史，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陈秘书的后背惊起了一身冷汗，但还是面不改色地把杯子伸出去与她碰了碰。
就这样，两人似是达成了同盟。
顾笙握着手机，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席南城还没开完会。
掏出手机，查看了下位置，寄养团子的宠物店似乎离这里不远。
自从把它从海边捡回来，就马不停蹄地飞往异国了，也不知它还记得她吗？
打定主意，顾笙的脚步略加快了些。
当快要抵到宠物店的时候，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孩抱着一只狗狗，轻敲了敲旁边的车门。
顾笙淡淡地扫了一眼，当瞥见那车牌时，眉头微微皱起，脚步放慢了些。
她的记忆力一向过目不忘，她如果没记错的，这部车的车主是……
似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驾驶座上的车门被打开，男人缓缓地走了下来，面对着那女孩。
女孩微微一个踮脚，一个香吻送上。
顾笙盯着那道背影，瞳孔里似是有什么裂开了一般，身上的血液似是在倒流着，浑身冰凉。
那女孩并没有上车，而是朝着男人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笑容甜美，一副正在热恋中的表情。
那道背影转身，一张脸就这么暴露在顾笙的视线里。
纪文轩的身子猛地一震，瞳孔放大，看在顾笙的眼里，是惊慌失措。
“顾笙，你……”纪文轩张了张嘴，眼里有着不敢置信。
“……”
顾笙没有开口说话，就这么望着，静静地看着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顾笙想，她该有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
愤怒吗？失望吗？痛恨吗……
这些都有。
但身为萧子言的朋友，她却没有足够的立场去指责他。
那是子言爱的男人，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心绪千回路转，紧握的左手逐渐放松，理智回笼。
而纪文轩却迟迟没有开口要解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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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个女人，从第一眼看见她起，同为女人的直觉，她便觉得，她不简单。
“严董事长这几年对于我的栽培和知遇之恩，陈某一直都铭记于心。如果需要我出力的地方，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陈秘书不动声色地表明了忠心。
她这一路走来，看似风光，但背后的心酸，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她从始至终都记得一句话:所有的人都只会看见你的成果，没有谁会在意你的过程。
“阿正时常提起你……”席瑜漫漫不经心地端着咖啡杯，开口道。
而这一面纸，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捅破。
相对而言，那么多年了，就算隐藏得再好，也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但她跟在严正身边那么多年，那个男人的心思何其的谨密，他想隐藏的事，不会有人发现。显然，她的几次无意间撞破，都是出自谁的计划。
席瑜漫并没有离去，而是跟随着蹲下了身子，帮忙。
“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秘书抱着文件，脸上布满了歉意。
“是我吓到你了，该说抱歉的人是我。”席瑜漫微微地一笑，举手投足间都布满了优雅，“不知陈秘书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喝杯咖啡。”
“……”陈秘书警铃大作，放在腿上的双手微微收拢。
对于严正和席瑜漫的关系，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
“八年了。”陈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恭敬地道。
“是啊，都八年了。还记得当初你刚进来的时候，那么青涩的一个小姑娘，如今却这番成就。”席瑜漫微抿了抿一口咖啡，似是在感慨时光流逝，但言语间却勾出了陈秘书对过往的回忆。
当秘书转身之际，差点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席瑜漫，手里的文件散落了一地。
“啊——对不起。”秘书忙蹲子，边捡着文件，边道歉。
“陈秘书跟在董事长身边多少年了?”席瑜漫搅拌着咖啡，抬头，缓缓地开口问道。
脸上始终挂着一抹弧度，令人觉得亲近。
但陈秘书也是在这个商界里打滚摸爬了十几年，还能一路高升，成为了首席秘书，一直跟随在严老爷子身边，对于席瑜漫这种人，她不是没见过。
“……”陈秘书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咖啡馆里——
其实，公司一直都存在着内斗的情况，之前有董事长在压制着他们，而那群人也给董事长几分薄面。但自从董事长入院后，情况越发地严重，公司里已然分成了几派。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梁儒生和席南城归来，这才消停了些。
“嗯，你回去吧。”严正揉了揉太阳穴，朝着秘书比了一个手势，淡淡地开口道。
“那董事长，您好好休息。”秘书微欠了欠身子，而后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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