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他们还一同承受苦难,怨恨同一个人。现在,却要对怨恨的那人歌功颂德,将一同饱受苦难的同伴杀死。
这种事情他们怎么可能做.............不到!
看吧!
那利用石块将同伴击倒在地的男人正掐住对方的脖颈。
那是多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就像那触手能随意剥夺他呼吸的权利,那份无力的屈辱感,剥削的快感,种种刺激下,让逾越了道德底线的他行为更加肆无忌惮,更加乖张。
被压趴在地面男人的额头因石块击坏的伤口流淌出的血液,浸红地面。
费力掐住他喉咙的男人,因迫切的动作和紧张的心情,而被汗珠布满额头。
“爸爸!”
哭泣的孩童因突变的状况而藏进父亲的怀里,他的妈妈站在另外一侧。
她很慌张。
这个妇道女人,那里有想象过这和她认知中脱轨的画面。
牙齿不知觉的情况下在战栗着,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只好攥紧衣服,汗水将其印湿。
“老公.....老公。”
去依靠谁,依赖谁?下意识的,她选择去呼唤自己的丈夫。
“我...我们快跑吧!”
“呃....恩!”
他的丈夫也是慌乱的。妻子的话令他下意识的抱起孩子,想要逃离这里。
然后....有和他们相同想法的人,试着逃离这里。
他好似擅长短跑,双腿蹬在地面。一抹烟的功夫,已跑了十几步。
!!!
那男人在十几步后,卸了力,只是依靠惯性,有迈了两步,失去了平衡,倒在地面。
鼻子因为撞击的缘故,两躺血流出。
慢慢....慢慢.....
那男人的瞳孔开始涣散,鼻孔微张,嘴唇曲张了两下。
两趟血液最终被自他胸膛,腹部的各个血洞溢出形成的血泊接纳。
然后心满意足般,那触手缓缓从他的身体抽出,不知又隐匿到了哪里。
“咦!”
怪叫下,父亲挡住了孩子的视线。
不,即便挡与不挡都是一样的。
他也明白了吧。
那男人从一开始策划这一切起,他们便注定是要完成使命的npc。
出现规则外的情况对他们而言只有被那男人抹杀的情况。
他们的答案只有一个。
趁男人松懈时,被掐住脖颈的男人拾起地面的石块,反抗的砸在他的头颅。
鲜血流淌的同时,因痛苦的恍惚下,男人痛击骑在他身上的男人。
翻滚着,场面反转,两人扭打在一块。
为了生存而战斗。
“亲爱的....”
“老婆.....”
对视下,这对夫妻终于接纳了那个恶魔的规则。
同时他们也做出了决定。
不论如何,一定要让孩子活下去。
不论怎样!
...
走过光秃的地面,Lancer,黑贞有默契的为阿尔贝里希他们的战斗拉开空间。
“你不担心你的御主吗?”
挑选了一处颇为空旷的地方,Lancer停下。
他之所以把黑贞特意带到一时不能插足那一边战斗的地方,即为了让自己的御主和卫宫切嗣这对组合能更快击杀掉阿尔贝里希,不能使贞德回媛。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话。”
黑贞犀利的回击。
她不会担心阿尔贝里希,是因为对阿尔贝里希实力的确信。
“你对自己的御主还真有自信。那么对你自己呢?”
眼角的泪痣在发挥它的魅力,lancer的双枪以方便出击的姿势保持。
“我自己?呵呵,哈哈哈哈。lancer,你不会以为自己击败了那娇弱的saber就狂妄到难以附加的地步了吧。”
鄙夷的畅笑,黑贞的目光从lancer的脸庞挪移到他的双枪上。
“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我会像saber一样的愚钝?
都错了!”
那精美的脸庞突然暴躁起来。
“我会用我的火焰,憎恶,怒火,将你烧阙的一干二净。”
黑贞拔剑所指之处,温度逐渐上升,一抹火光,悄然间化为滔天烈焰。
“如果是这样......”
那烈焰下,一道凛冽的枪风,将火焰分割而开。
其下,lancer如把酒言欢,纵得酒神狄俄米索斯恩惠的舞者,踩踏火焰,赤红枪认所划之处,即为黑贞火焰的分割。
“哦?我知道的,你那把枪拥有破魔的能力。”
没错,也就是说,黑贞的铠甲将如同saber的铠甲般,起不到防护作用。
可若脱掉的话,亦将遭受另一把短枪的威胁。
这一点黑贞从一开始就考虑到了。
所以....她的应对办法是.....
“恩!”
蹦!
是剑刃与枪尖的撞击声。
摩擦的激烈火花下,lancer惊讶的看着正压住自己红枪的黑贞。
他没有想到,本以为和caster职介差不多,一样使用魔力攻击为主的黑贞近身格斗同样了得。
但是这样一来......
lancer另一只手持有的黄色短枪挥舞而来。
直击黑贞的胸膛。
就给了他使用必灭的黄蔷薇的机会。
“你大意了!lancer!”
近距离的接触下,自黑贞的剑刃中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魔力。
而这些魔力的最终面貌乃是........
一飞冲天,让所有在魔境之森的人都能见识到的火焰。
没错,就是这样。
又一人,对身旁的路人挥拳相向。
不知觉的情况下她被扣困住了。
四面八方被触手所包围,一旦她想要前进,触手们会拦住她。
战斗中的一切未知的情况下,所有都在瞬息万变。
人们需要在那里进行残酷的生存游戏吗?
saber在自我的苛责。
“看着吧,saber!如果神存在的话,它一定不愿见到这场景吧。所以....等待吧,等待神去拯救那里陷入绝望的人们。”
吉尔的养料让他心中潜藏的恶与暴力飞速的成长,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想象中艰难的一切想要做到是那般轻易。
最难逾越,亦最易逾越的,一直都是道德的底线,是对自我的束缚。
“开始了,saber。”是期颐中的画面,吉尔却没露出微笑:“那注定染满血液的名额。”
saber或许要为那一瞬间的犹豫而感到后悔。但归根结底,她更要因同Lancer战斗时,大意被划伤已至不能愈合,无法用出宝具的左手而后悔。
如果左手能用的话.....触手们会拦住她吗?
劈断,再生。
saber一次又一次的攻击,触手一次又一次的再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一方的惨叫,借着谁人都试图逾越道德底线的时候,那率先穿越了底线的男人悄悄拾起地面的石块,笨拙的试着隐匿身形的同时,将那石块痛击在另外男人额头,脸上迸发出了畅快的笑容。
“.....”
两条触手突兀的出现在想要去阻止人们相互厮杀的saber。
“闪开!”
他在悲伤,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悲伤的。
包括眼前的一切。
压抑着,自夜空上,薄雾的笼罩下,名为生存与死亡的游戏开幕。
saber没有动,就像吉尔没有顷刻间杀死那七人,亦没有再攻击她。
代价是他们要一齐去见证这一场普通人间的厮杀,最赤裸的人性,是默不作声,压抑着的自我得到释放的刹那流露的真实。
阅读阿尔贝里希最新章节 请关注完美小说网(www.umixs.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