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是为圣杯战争而被召唤的黑贞，亦察觉到港湾出爆发的那两股魔力的庞大。
那是同为英灵的敌人。
“另外那股魔力是什么？简直就像壁虎的分泌出的粘液。”
其中一股圣洁如高傲的王般的魔力，对黑贞而言乃是真正嫌恶之物。
“没准你曾经信奉的主被当做英灵召唤出来了也说不定。”
阿尔贝里希半开玩笑的话语令贞德扬起了笑容：“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一定要让他尝一尝火刑的滋味。”
如果没记错的话....
阿尔贝里希回忆起冬木的地图，根据魔力的方向和传播的距离分析。
那个位置大概应当是穿越过海滨公园濒临仓库街附近的港湾。
“贞德，一天结束的圣杯战争会载入史册吧。”
就如味道猎物香味的豺狼般，顺着那两股战斗纠缠着的魔力，越来越多的从者会去观战也好，加入战局也罢，这都将成为真正意义上圣杯战争的前哨战。
黑贞露出那抹标志性的笑容。
就像阿尔贝里希一样，她也感知到了数股魔力正向港湾接近。
这简直就和学校第一天的新生报道一样。
在那狭窄的港湾，拥有百般力量强大的英灵和御主们。
那将会是一副多么值得期待的画面。
“开玩笑的。”
阿尔贝里希淡定的关上了车门。
“阿尔贝里希先生........”
在管家的注视下，阿尔贝里希打开了前车门。
“你....下来。”
“东阪先生.......”
管家眼神示意司机顺从阿尔贝里希的意思下，阿尔贝里希乘上驾驶座。
稍稍调整了个姿势，摇下车窗的阿尔贝里希对不知觉下变得怔然的黑贞说道：“上车，贞德。”
“要去那里吗？”
“不。”
看着因出乎意料外的回答而疑惑的黑贞，阿尔贝里希的目光透过黑夜的阻拦，看向另外一边。
“我们要去做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
虽然过程中出现了一丝变故。
阿尔贝里希看着房顶换上了便装的黑贞。
“你离开就是因为那件衣服？”
漆黑的连体衫，配以深黑色的长靴，那就如街边的辣妹一样的装束，却因那紫色的外套而稍显老态。
阿尔贝里希还隐约记得，这件是他开车路过仓库街时某家店铺内，套在模特上的衣服。
“不对！”一口否决阿尔贝里希的黑贞别过头：“我是特意到周围看一看是否还有其他从者。这件衣服........是碰巧有人送我的。”
傍晚....会有人送一个陌生女性衣服？
不管逻辑是否成立，反正看黑贞长舒一口的模样，她认为这个理由很合理。
“贞德。”
“又有什么事情？”
不耐的黑贞以为阿尔贝里希还要抓着衣服的事情不放。
谁料阿尔贝里希很认真的出声：
“你的脸庞拯救了你的品位。”
这句话到底是在夸黑贞的脸庞精致还是嫌弃黑贞的品位。
至少留给黑贞一个思考的循环。
显然阿尔贝里希也不准备继续在有关黑贞离开到底干什么的话题深究下去，目光重新回到蓝胡子和他的御主。
事态的发展随黑贞的出现而变得不同。
阿尔贝里希记得刚刚黑贞叫管对面的从者叫做吉尔。也就是说，他就是曾经的那位法兰西元帅吗？
这幅模样，倒也符合他折磨死数百个孩子，在童话故事中被称为能令小孩止啼的形象。
“贞德，你这幅样子和魔力....”
憎恶，憎恶，憎恶。
以caster职介现世的吉尔能清晰的感受到贞德体内魔力不由自主在散发的憎恶与怨恨。
那位记忆中的圣女，终于在复活后将曾对主，对祖国的热爱转换成为炽热的恨意。
“啊....我差点忘记了，这个时空的吉尔并没有做过那件事情。”
面带笑意，黑贞从屋檐跳下。
“简单来说，我是因另一个时空的你向圣杯许愿制造的赝品。没有所谓的记忆，亦没有所谓的希望。我的根本是你的愤怒。是你的怨念提供给了我庞大的力量。”
毫不避讳的向吉尔道出自己的真身，就像那个时空相信黑贞并如长兄般的吉尔，即便到了这个时空黑贞也依然相信吉尔。
哪怕他根本没有那部分的记忆。
“就阿尔贝里希刚刚的提议，你愿意和我们结盟吗？吉尔，你应该知道，哪怕是友人，因为圣杯战争，我们也会刀刃相向。”
沉默的蓝胡子，柔弱的莉莉娅。
阿尔贝里希和黑贞的组合想要在这里解决他们两个实在是太过容易。
淡金色的目光审视下，蓝胡子缓缓出声：“贞德，就像是你说的，你是另一个时空的我向圣杯所许的愿望。你的出现意味我将再无理由参加圣杯战争。
但是.......”
蓝胡子话锋一转，看向身旁的莉莉娅。
“这是圣杯战争。”
其弦外之音不言而喻。
想要和他们结盟还需要拥有莉莉娅的同意。
“我还以为被形容成蓝胡子的你不会在意所谓的御主。”
自黑贞身后向前的阿尔贝里希的目光看着莉莉娅:“好了，caster的御主，告诉我你的回答。
是否愿意舍弃角逐圣杯的权力，和我们结盟。”
谈话不断，最终的话语权却落入到最没有存在感的莉莉娅手中。
“和你们结盟？”
疑惑的苍白脸庞因阿尔贝里希的话露出微笑：“如果你能让我找到更多的存在感。”
两股交缠的魔力，自港湾爆发。
已经开始了吗？圣杯战争。
管家模样的佣人站在轿车旁，恭敬的俯身：“萨克里斯大人为您准备了在冬木的住所。”
“他还真费心呢。”
萨克里斯这一笔笔开销若算在一起也是不菲的金额。但对他而言这根本不是问题。
正准备入车的阿尔贝里希的手忽然伏在车门，眺望明明是漆黑一片的远方。
“贞德，你也察觉到了吧。”
冬木这个小镇并不大，恰巧是圣戒的魔力感知范围内。
里着为随时战斗而准备的高龄紧身衣，外穿深色夹克，阿尔贝里希的发丝被很好的压在青年帽下，深邃的眼眸穿过黑夜，望向并无星光的天空。
“啊....这么快就到了。”
一并从机舱走出，还披着深黑铠甲的贞德似乎意犹未尽。
毕竟是掌握了半边雇佣兵协会的高层把柄的男人，随便开开口，那些人就会主动满足他的要求。
“恩...”
虽然她在讲述时的模样看似蛮开心的，可阿尔贝里希能想象到，当时她无处宣泄的怒火只能倾洒于曾经同胞的痛苦。
“阿尔贝里希先生。”
自萨克里斯的飞机走下，和凉爽的芬兰不同，冬木即便是在黑夜时，气温仍保持能穿短袖外出的程度。
自己这身衣服多余了。
而是贞德当做武器的旗帜上所印的那条邪龙。
龙之魔女，是她曾位于的那个时空，人们对她的称号。驾驭邪龙，驰骋，纵火毁灭都市。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喜欢上航空的感觉。
根据她在飞机上对阿尔贝里希所讲，她曾拥有一匹名为法弗纳的坐骑。
不过不要误会，那坐骑并非常识中马与骡子。
就在半小时前，乘萨克里斯提供的飞机，阿尔贝里希抵达了冬木小镇的机场。
下午启程，抵达时自然已是黑夜。
老实说，这里的温度没有阿尔贝里希想象中的那么炎热。但若是和四季几乎如一的图尔库相比，这里倒算的上是一处清闲安静的度假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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