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罗切斯坦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放过她。
官员们不忍的别过头,罗莱抱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果然,人在生死间卑微的模样是最赞的。
“您要放过她吗?罗切斯坦先生。”
罗莱心中知晓罗切斯坦的打算,故有此一问。
“当然,罗莱。”
回眸的罗切斯坦宛若绅士般,带着微笑发问:“我为何要因这点小事情将枪口对准托克里夫人。”
“您这是在炫耀对两年前的一件小事记忆犹新的记忆力吗?”
哂笑,罗莱话底意思不言而喻。
“如果你这么理解的话。您说呢,夫人?”
罗切斯坦看着面前用他的手帕掩住狼狈面庞的托克里夫人。
“没....没错。罗切斯坦先生是个真正的绅士。”
幸福来的太突然,一瞬间罗切斯坦的微笑在托克里夫人看来温柔万分。
“请起,夫人。”
罗切斯坦扶起托克里夫人,细心的帮助她抚平衣襟的褶皱。
“我相信您是理解我的人。”
脑已不能够有空闲过滤罗切斯坦的话语,托克里夫人被劫后余生后的庆幸占据,只知道去用赞美回应罗切斯坦。
“是...是啊。您一直是这个国家的骄傲。”
悦耳的称赞。罗切斯坦眼眸划闪烁:“那....”
厚实的触感,存有罗切斯坦余温的枪支被塞到托克里夫人的手中。
“您能把那里,我的反对者给杀掉吗?”
你还真会玩弄人心。
罗莱看向以僵直住身体不敢相信传入自己耳中的话语托克里夫人和惨白了脸色,想要逃窜却被士兵们架住的官员。
“哈哈哈哈。”
银铃般动听的笑声,罗莱享受面前一切带给自己的乐趣。
为什么这些家伙要在那里哭丧着面庞,明明很有趣的。
罗莱荒唐的行为让官员们敢怒不敢言的用双眸看向自己的鞋面。
“罗切斯坦先生....”
托克里夫人还要说什么,是要讨价还价别让罗切斯坦让自己做这种事情吧。
那可能吗?
“我记得您会用枪吧。不过,太久不用忘记了也说不定。”
善意的当做托克里夫人不会用枪,罗切斯坦的脸上笑容更甚,教学道:“这里是扳机,只要按下,会有子弹从里面射出。很危险哦。”
手攀上托克里夫人的手,罗切斯坦强制将她的手放在扳机上。
就如教导不明了事情的孩童般。
侧身到托克里夫人身后,罗切斯坦紧贴着她。无色欲,无荷尔蒙的冲动。
头抵在比自己矮一头的托克里夫人的耳旁,罗切斯坦说话的热风能传入她的耳朵,比起瘙痒的感觉,眼眸前的场景令她的心中被恐惧占据,别无它念。
“所以,不要把枪口对准人。否则......”
嘭!
“不....罗切斯坦先生....不要.....”
被士兵架住的官员在颤抖。
罗切斯坦还记得曾经在靶场训练用的人形标靶。
无视官员的祈求,罗切斯坦回忆起标靶上的环数。
那里...
罗切斯坦目光从官员的喉咙下移到胸膛正中间的位置。
是十环!
漆黑的火舌,子弹窜出,溅起的血花,被死死架住的官员,身体因子弹的贯入微动。
如人偶般,手没有反抗的托克里夫人抗拒的别过头,不敢亲眼直视面前官员那死寂的眼神。
“否则,会有人受伤的。”
轻描淡写的从托克里夫人身上移开,罗切斯坦仿佛失去对瘫软在地面的托克里夫人和那一边半死不活被士兵架住的官员的兴趣,踱步坐回自己的位置。
“你们怕我吗?”
罗切斯坦意有所指的摘下帽子。
儒雅面庞之上的额头是被针线缝合后的狰狞的疤痕。
震撼,但并没有想象中的恐怖。
罗切斯坦在官员们的心中早已通过刚刚一系列的举动成为了魔鬼。
“现在你们有多么的怕我,就代表我有多恨你们。”
站在罗切斯坦身后的伊万看向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
他理解罗切斯坦。
若说米罗狄尔康的三十万人口中找出最爱这国家,这里的人民的人,那一定是贯彻满腔心血的罗切斯坦。
而身为一个出色政治家的罗切斯坦更是知晓,两年前的会议是在大国的操纵下,康达和官员们选择妥协后才用柔和的手段对付反动派。
不论哪一方都不希望米罗狄尔康的内战停止。
那将意味他们失去了一个可以任由他们博弈,展露国力昌盛的棋盘。
面无表情的罗切斯坦,抚摸自己额头的疤痕。这是他为了成为更出色的政治家做出的牺牲。
“你们有想过当心脏不愿为你供血循环,肺不愿去呼吸,脑不愿去思考,身体不愿去行动时,是否会感到深深的背叛?”
罗切斯坦声音沉闷,句句戳心。
“康达也好,卡斯比也好,在做的你们,包括我,所有人都是国家的叛徒。是大国侵蚀米罗蒂尔康的帮凶!”
罗切斯坦身后的卡斯比没有出声,默默站在身后的他聆听年轻的罗切斯坦诉说的一切。
诚然他是为了解放大国控制下的国家而走上反动派的道路。
可错误的是他将枪口对着的是自己的国家,一错再错,他甚至忘记初衷,接受另一方大国的援助。
直到罗切斯坦的游说前,他已彻底忘迷失了自我。
“现在,该是赎罪的时候了。”
罗切斯坦讲到激情时,站起。
“由我们给予人民真正的和平,而非虚假的,被控制的和平。”
嘭!
第三声枪响。
子弹划过罗切斯坦的面庞,留下血痕。
“你....”
罗切斯坦看向面前的托克里夫人,谁人也没想到前一秒颤颤巍巍的夫人会捡起地面的枪支,甚至射向罗切斯坦。
“你刚刚的行为对一个女士来讲,太失礼!”
托克里夫人缓缓摘掉面庞的人皮,身上气势突变的她,露出匿藏的原本面貌。
是娇艳的少女。
摘下头上的假发,露出下面如小猫般柔顺的金色短发,爱德文看向那位野心家。
“下午好,罗切斯坦先生。”
托克里夫人不想死,她才刚刚和她该死的丈夫离婚,为什么未来本光明的人生会遭遇这般?
祈求,哀求。
但没有人会笑她。
“您还好吗,托克里夫人?我还记得当我提出反对时,您说我是不为国家考虑的莽夫。”
“好意”的罗切斯坦主动走到托克里夫人身旁蹲下,掏出手帕,递到正干呕的托克里夫人面前。
嘴角是口水,鼻涕和泪的混合物,托克里夫人睁大眼眸,苦苦哀求。
“您能原谅我当时的胡言乱语吗?”
宛若为神明献上羊羔般真挚。
罗切斯坦仍记得,两年前康达总统决定对反动派施行柔和政策的议会上,这群人因为可以减少大规模战争,安稳度日的庆幸而同意。
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小丑般,在会议上不顾形象的向他们阐明其中的利害关系。
把玩手枪,罗切斯坦的目光看向地面上那些向自己提出质疑的尸体们,挽过的枪花随便对准抬起头第一眼见到的官员。
但谁人都知晓,罗切斯坦此刻的好意如魔鬼的善良,欺骗性的外表下是...
“罗切斯坦先生,我错了。真的...呕...”
蹲在地面,从她眼眸怯懦的泪无止无休。
哭花了妆,让她如花猫般狼狈,何曾再复风姿绰约。
现在,这里的血是否又唤醒你们这群人呢?”
这样一群连见血都要战栗三分的废物,正是国家上层的不作为的代表。
倒霉官员,仍不自觉的缓缓看向自己胸膛的血洞,似没想到自己会死。
“啊啊啊啊!”
尖叫,率先精神承受不住罗切斯坦折磨的是女性官员。
嘭!
无任何征兆,罗切斯坦扣动扳机。
“你们一定感到意外吧。”
罗切斯坦目光扫视过剩下半数以上,瑟瑟发抖,对自己暴行感到畏惧官员。
“被康达老师放养的你们和等待被人食用的畜类般,无思想,无意义的过着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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