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的正好,之前还在想着怎么给你通个信,今晚就在这吧,咱们六伍兄弟们一起聚聚,晚上下了值自己过来便是。”
张存孝点头。
“好。”
“那就不耽搁你的公事了,马韬,咱们走吧,对了掌柜的,晚上给我留个位置,六个人。”
等仍自愤愤不平的马韬出来,跟张存孝寒暄了两句,一行人便走出了酒肆。
“都是一什里刨饭的兄弟了,要不晚上一起?”
从张存孝出现之后就变成了哑巴的审撼熊,面色阴沉着摇了摇头。
“怎么?还是看不惯我?是跟审成豹不对付?算了,看着像条爽利汉子,不来拉倒。”
张子良没再难为他,招呼一声勿自走了。
“子良,你为啥要惯着那审撼熊,存孝都来了,咱们凭什么要走?”
马韬心里憋着口恶气,对张子良的大度颇不认同,他没见着南宫鸩虎跟审撼熊两人之间的硬刚,不知道南宫鸩虎的厉害,只是觉得张存孝都来了,那里还用得着惯着那个给脸不要脸的审撼熊。
“都是些私人恩怨,以后在战场上说不得就是背靠背互相依靠的袍泽,再说了,刚才南宫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了吗,咱不说这个了,这酒没喝上,肚子如今可是空着呢,走,我带你们去吃一顿开胃的。”
张子良对于涿县也不熟,当初刚来那会儿便跟着刘一枪去了军营应募,根本就没怎么转过,还真是不太熟悉,刚才在酒肆里本想吃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己的五脏庙,可惜了。
三人一路来到城门附近,远远的看见了杨广福的那处早点摊子。
这会功夫不是饭点,摊子上一个人都没有,杨广福媳妇儿也不在,只有他一个坐在那里在,闷着头子不知道在捣鼓啥。
“杨老哥,好久没见,兄弟几个过来打打牙祭,有没有什么好吃食呀。”
正握着根羊骨剔骨肉的杨广福,回头看见张子良笑眯眯的站在那里,高兴的猛然起身。
“是你!哈哈,我就说今儿个眼皮子老是在跳,果然是有贵客上门,来来来,先坐下,我先给你们端一碗热汤。”
张子良招呼一声,也不去管南宫两人,自顾自走到杨广福身边探头笑道。
“杨老哥,咱们今天来可就是想吃点好的,你也别光舀汤,给我们弄点肉解解馋,在军营里可把我憋坏了。”
杨广福闻言苦笑,把手里盛好的大碗递给张子良,兜起围裙擦了擦手说道。
“唉~兄弟呀,不是老哥哥我不想给你些带油水的,实在是。。。唉!”
“怎么个情况?难不成没羊可杀了?”
杨广福招呼他坐下喝汤,自己也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倒起苦水来。
“兄弟你不知道,最近这县里面,还真就没有了羔羊,你说这事怪不?差不多七八天了吧,一直给县里送那些个猪羊肉的王老倌,人倒还是经常见,可是那杀好了的肉却不见了,就这些,还是老哥哥我家里养着的那只小羊先杀了顶着,要不兄弟你今天这带油水的汤是别想了。”
张子良有些好奇,一边喝着味道果然淡了不少的羊汤,一边示意杨广福继续。
“没了羊汤招呼客人,这买卖可就不好做了,我就忍不住抓着王老倌问他,怎地突然就不杀了?谁成想,人家直接撂下一句,‘断货了,十天半个月的是别想见着肉了。’你说说,老哥我以后咋办?这几天愁的我头发都白了好多根。”
张子良纳闷道:“咱这靠着草原的涿县还能缺了羊?你说缺啥我都信,缺羊?”
杨广福拍了一记大腿,“可不就是这个理!咱涿县缺马缺牛缺漂亮小娘,可这肥羊怎地会缺了,不过这事就是这么个情况,他还就偏偏缺了,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张子良也想不通其中缘由,只得好言宽慰他几句。
“对了老哥,方才见你在那闷头捣鼓什么呢?”
杨广福回头看看,又叹了口气。
“杀的那只还没长大的小羊,剩下些个内脏正准备摘干净了拿回去喂家里养的那条老狗,唉~估计过几天,老哥我自己都要断粮了。”
张子良起身过去,木盆里面果然是一堆血呼啦哧的羊肠羊骨和五脏。
“这些东西拿去喂狗?”
“要不还能做甚?这玩意比不得肉,膻味大的熏死牛。”
张子良想起前世的羊杂汤,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埋怨到。
“老哥,你这可就是暴殄天物了啊,这些可都是好东西。”
杨广福一脸的不信。
“这些?我又不是没弄过,那味道,实在咽不下,洗的再干净也不成。”
张子良哈哈大笑。
“这样,我还有点事要办,老哥你先把它洗干净,顺便帮我准备些材料,待会我来做,保管你吃掉舌头。”
杨广福见他信心十足的认真模样,心想反正也不忙,权当陪着他玩了,便应承了下来。
吃了几张馕饼喝了两碗羊汤,勉强喂饱了肚子,张子良告辞了杨广福,与马韬南宫一起往商铺林立的大钱街而去。
大钱街,顾名思义,这是涿县商铺集中之所,也是涿县最繁华的地方。
这回换成马韬这个地头蛇带路,三人兜兜转转来到位于大钱街中心位置的一家商铺。
臻园阁。
一家售卖字画、古玩的商铺,当然,也兼带着当铺的行当。
前面有人挡着,张存孝比女子大不了多少的手掌随意搭在南宫手臂上,随手一拨便走了过去到了张子良面前。
南宫鸩虎一脸的不可思议,虽说他知道这名少年认识恩公是自己人,自己没怎么用力去挡,可是这也太随意了,当我是孩童了吗!
看着审撼熊面上青一阵紫一阵跟万花筒似的,张子良心情大好,当初你小子欺负我的时候,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吧?
审撼熊正在玩川剧变脸,街道上马蹄声乍起,五骑策马而来。
“大哥?”
张子良回头看了一眼,见马韬还在跟掌柜的絮叨,王异反倒是站了起来,站在那里满头冒汗看着这边。
张存孝不认得南宫鸩虎,也没去理会坐在地上的审撼熊,翻身下马难得一笑。
“将军让我来逢春酒肆搬几坛酒水,据说是有什么尊贵客人到访。”
审撼熊有些惊疑,瞪着那人问道。
“这位是?”
张子良呲牙一笑。
当先一匹白色战马马背上,正是张存孝。
“存孝,你怎地来了?”
噔噔噔!
审撼熊连退五步!
砰!
一声闷哼,如山中黑熊出林的审撼熊,脚步踉跄倒退而回,张子良身前的一人纹丝不动。
说着,伸手搭在那人肩上,暗中已是用上了十分力气。
“滚。”
爆脾气南宫鸩虎肩膀一抖一顶,往前一步挡在门口,一夫当关!
“家仆,我家的。”
审撼熊哈哈一笑,嘴里说道,“见识了,这位兄弟,先让个路。”
“哦吆,我那兄弟在里面跟人吵架,小人先进去看看,回头咱们喝一碗?”
话是带着询问,人却直接往里挤去。
一前一后站在门口处的张子良两人,不说把门给堵死了也差不多,哪里有空隙让他进来,那审撼熊混不在意,直接迈步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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